阮懷民坐在阮烈床前,悲憫的問道“誰干的?”
阮烈目光環視病房,阿米爾家的家主赫然在列。
“為首之人···白基佑”
阮烈虛弱但目光堅定的指證道“我認識白基佑的異能,惡魔之心”
“區區四覺,能傷你?”
阿米爾·迪(阿米爾家家主)沉聲詢問,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人心。
阮烈早已想好如何回應。
沒有血色的臉上帶著無奈“我中毒了,這毒我沒見過···”
“混蛋”
阿米爾·迪氣急敗壞的吼道“白家真的想挑起戰爭嗎?”
“阿米爾家主稍安勿躁,這事我覺得很蹊蹺,我的意思還是找白家問清楚”
阮懷民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眼阮烈。
明顯不信自己兒子的話。
后者心中升起無限悲鳴。
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換來的不是自己父親的關心。
甚至阮懷民都沒流露出一絲憤怒,還勸阿米爾不要沖動。
這是兒子重傷該有的態度?
有時候,人的黑化就在一瞬間。
“死的不是你的人,你肯定說風涼話,我不管,阿米爾家族需要一個交代”
阿米爾·迪氣沖沖的離開。
門外響起他憤怒的嘶吼“準備人馬,我要讓白家同樣流血”
阮懷民嘆了口氣,帶著幾分無奈,幾分唏噓。
三大勢力,阮家被老九針對最少。
所以他并不想提前跟白家開戰。
“阿米爾太沖動了,現在龍國虎視眈眈,我們的目標應該是龍國、春府、老九,而不是白家。”
說著,阮懷民緩緩起身,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那是阮星的病房。
阮烈心中苦笑,“果然,在老頭子心里,老二才是他兒子。”
“父親。”
在阮懷民即將離開之時,阮烈喊住對方。
“什么事?快說,你弟弟該吃藥了”
“父親,我們要出兵”
阮烈目光堅定的勸說道“不出兵,阮家危矣,菲島危矣”
“混賬!”阮懷民虎目圓睜,厲聲呵斥道:“你收了龍國多少錢?這種話你也敢說?”
“不。”
阮烈強撐起身,胸口傷口炸裂,鮮血順著手臂流下。
可這位父親卻對大兒子的傷勢視若無睹。
“父親,我這么說正是為了阮家,為了菲島”
“試問父親,阿米爾家和白家打,勝算幾何?”
阮懷民沉思片刻,悶聲道“四六”
“也就是他們會兩敗俱傷,屆時···整個菲島只有我們阮家有能力抵擋龍國,那···我們就是龍國打擊的目標”
“其二,如果白家真投靠龍國,很大概率會求援龍國,到時候大軍壓境···”
“要是白家沒有投靠龍國,阿米爾家和白家打到山窮水盡,難免會真的投靠龍國。”
“父親,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誰不想獨霸菲島?這是機遇,我們聯合阿米爾家族,以雷霆之勢絞殺棒子,才能將傷亡降到最低”
“于公,這是保存菲島戰力,于私,吃掉棒子的聚集區,我們實力會大漲”
短短幾句話,阮烈鮮血染紅半張床榻。
就如古時候的忠臣,以死相諫。
阮懷民目光糾結,陷入沉思。
阮烈虛弱地垂下頭,眼神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殺意。
···
海上。
姬家運輸公司的某支大型船上。
一名妙齡女子穿著性感的旗袍,迎著海風。
“小姐,老九傳來消息,阿三,猴子已經組成聯軍,不日就會對白家發動襲擊”
一名病懨懨的西裝男子恭敬地在女子身后匯報。
女子若有所思看向身旁的富貴公子“舒少,你怎么看?”
“你們比在春府時更難對付了”
富貴公子嘆了口氣,心服口服地點頭,“按這個劇本,菲島很快就會亂起來”
“不··”
女子拿出小型化妝鏡,一邊補妝,一邊笑道“老九成長的很快是事實,可···少了一點大局觀”
“還有變數?”
舒東瞪大眼睛。。
女子眼神突然凌厲,看向西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