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宇宙誕生那天起,我便存在”
“數萬年前,我經過這顆星球,遇到了一個了不起的神祇”
月的目光中帶著些許溫暖。
嘴角也不自覺浮起微笑。
“那是一位···很有趣的女神,她用自身精血捏造出很多生命體”
“我這具身體就是她送給我的禮物”
月斜靠在木椅之上,唏噓的看向遠方,眼中有不舍,有難過。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在我看來,她做的事毫無意義”
“但她樂此不疲”
“哦,對了,我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媧”
月就像回憶老友一般,端起茶杯自嘲的笑了笑。
“我們一起度過了三萬年,就在這里”
“后來···我厭倦了,選擇繼續流浪”
說到這里,月的眼神突然變的可怕。
仿佛在克制內心的憤怒。
“兩百年前,我再次路過,發現··我的朋友已經消失”
“而她創造的生命體放棄了媧賜予他們的天賦”
“她創造的生命體明明有無限的潛力,可以成為宇宙中最強大的種族,但你們浪費了她的心血。”月的眼神中充滿厭惡。
“我曾答應過媧,照顧好她的孩子們,所以我要重塑你們,將你們體內的媧之精血喚醒。”
“于是,我制造了血月,但··你們的媧之精血沉睡了太久”
“很多生命體在這個過程中承受不住媧之精血的力量,成為了野獸”
“至于你們說的覺醒··那不是我的本意,如果說九覺之上···那就是沒有”
“覺醒的力量極限就是九覺。”
“轉化才是喚醒媧之精血的正途,覺醒不過是轉化過程中的副作用”
月的話徹底打碎了在場所有人的世界觀。
原來轉化才是正途。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始祖都有思想。
轉化者的等級越高,也會漸漸進化出獨立的思想。
而所謂的覺醒者··不過是副作用。
白衣聞言,心中苦楚。
他一直追尋的就是九覺之上。
如果九覺就是極限,那他還在尋找什么呢?
“你這么屌,為什么被封印在神棄之地?”
老九不信的問道。
“誰說我被封印了?我只是在反省”
月不服地反駁道:“我高估了你們體內的媧血純度,現在的局面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打算換一種方式培養新一代的上古人族。”
“教廷來過幾十批人,為什么他們的記錄中從未提到過關于你的事?”白衣皺眉問道。
神棄之地是教廷的秘寶。
他們每十年就會派人進來試煉。
按月的性子,早就應該出現跟他們對話了。
不料,月臉色一沉,不悅地撅起嘴,“一群低等生命體,連見我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的體內沒有媧之精血,無論血月如何重塑,都只會變成野獸。”
“創造他們的神祇都太弱了,在媧的時代,他們甚至打不過一個普通的上古人族”
在一些傳說中,有一個說法。
上古人族全是半神之體。
若是這樣,月的說法也沒有錯。
“怪不得……十大始祖全是龍國人。”白衣若有所思地點頭。
“他們只是半成品,真正激活媧之精血的人,甚至擁有超越神祇的力量。”
月興致勃勃地跟眾人介紹著自己的計劃。
雖然他只是想讓媧的后人重新強大,但這代價未免太大。
只是……月這般的存在也不會跟螻蟻感同身受。
強如白衣在他面前也是那么渺小。
“所以你根本不是機緣咯”
老九像泄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們不在乎月的理想。
人生匆匆幾十年,誰會在意千年后的事情呢?
“閣下出現在這里不是為了跟我們解釋這一切吧?”白衣一針見血的指出。
按月的說法,他的實力已經強到超越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