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
城內戰斗結束。
進城的數千棒子死傷殆盡。
尸體掛滿了城墻。
當民眾們開心的跑來匯報,才發現那個女人已經低下頭,生死不知。
她到生命最后一刻都保持著春府女主人的威嚴。
寒風微微吹動她的青絲。
露出那張慘白而絕美的臉。
病,瘟二人緊握雙拳,淚水不爭氣的眼中打轉。
“小鳶··”
章揚渾身浴血的姍姍來遲。
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那個嫵媚動人的女人,那個牽動千萬人心弦的女人已經沒了動作。
“醫生”
“醫生”
章揚慌了。
他不敢想象如何跟小白虎交代。
不敢想老九回來后會做什么。
這個女人會徹底點燃所有雷子。
一旦她沒了,全世界無人能勸得動暴怒的小白虎。
以老九的性子,馬家,棒子,一切跟小鳶有仇的人都會被殺絕。
好不容易來了幾個醫生,顫顫巍巍的為其把脈后,嚇得癱坐在地。
“鳶···鳶姐··已經死了”
“啪”
章揚一腳踹飛醫生,怒喝道“她還有氣,你看不出?”
“真··真的沒有生機了”
醫生如同一攤爛泥癱坐在地,崩潰的哭道“鳶姐生機已絕,早就應該死了”
“她··她是用意志力在強撐··她在強撐”
醫生話讓在場眾人如遭雷擊。
完了。
春府的天塌了。
這個女人一死。
春府的雷子都會瘋。
不對。
是整個龍國都會亂。
會有數不盡的人為其陪葬。
“小姐··在等八爺回來”
老病雙目紅的可怕,身上的病毒不受控制的溢出,在他臉上呈現出一道道恐怖的褐色條痕。
“小姐若死···我··理應陪同”
說罷,起掌拍向自己面門。
“啪”
老瘟單手握住對方的手,厲聲吼道“要死也不是現在,安葬好小姐,去棒子聚集區”
“我要棒子···死絕”
老病,老瘟都是有屠城記錄的通緝犯。
二人的異能是為大規模殺人而生的。
小鳶的死,同樣解開了他們的枷鎖。
現場頓時哭聲一片。
那些剛跟棒子玩命的男子一個個哭的像個孩子。
春府的女主人就這么無聲無息的低著頭。
“老天不公,小鳶姐這么好的人,憑什么死的是她?”
“老天爺,睜開眼看看吧”
“她不該死啊”
“嗚嗚嗚”
人群中,油條佬的女兒捧著一支蠟燭緩緩走到小鳶面前。
“媽媽說,好人天不收,姐姐是好人”
“我為姐姐點燈續命”
一語驚醒夢中人。
事到如今,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他們也愿意嘗試。
“點燈續命”
“對,傳說··可以點燈向天借命”
“快去拿蠟燭,我們向老天爺借命”
“實在不行··把我的命借給小鳶姐”
···
春府城內。
火光晃動。
千千萬萬支蠟燭將春府城妝點的無比絢麗。
那一點點微弱的燭光是希望。
民眾們無比虔誠的跪在雪地里。
這一刻,他們比誰都希望真的有神。
那個牽動所有人心弦的女人始終低垂著頭。
風吹過。
小鳶緩緩睜開了眼睛。
“咚咚噠噠”
“嗚嗚嗚”
鑼鼓喧天。
天空下起鮮花雨。
鞭炮齊鳴,春府城內充滿了歡聲笑語。
“嫂子,快起床啦”
“嫂子,虎哥來娶你了”
“嫂子,快看啊,虎哥今天好帥啊”
三叔帶著狗皮帽,領著一眾小伙伴拋灑著花瓣,興奮的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