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忙碌了一整晚的鐵sir回到辦公室。
電腦上播放著羈押室內的情況。
一名手下擔憂地提醒道:“長官,我聽說老九喜怒無常,把他們放一塊怕是要打起來啊。”
“打死一兩個正好。”鐵sir厭惡地瞥了眼監控中的幾人。
對于真心想要守護治安的條子而言,四佬就是毒瘤。
要是真的被老九打死,求之不得。
“今天全員加班,盯著老九和四佬,務必記錄他們的每一句對話。”
安排好一切,他熟練的拉來兩張椅子拼在一起,和衣而睡。
“不··不用去殺人現場再收集一下證據嗎?”
一名手下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長官,好奇地問。
就這么盯著老九幾人就能發現證據?
“小白虎是雷子的祖宗,真是他們殺的人,不會留下證據。”
“明天就有人來保他們了,看今晚四佬能不能撬開他們的嘴”
這也是他故意將兩方安排在一個羈押室的原因。
兩方都在氣頭上,說不準老九對著四佬會說出實話。
“呵,修橋補路無尸骸,殺人放火反而有錢有勢,找誰說理去。”
鐵sir緩緩轉了個身子,疲憊的眸子滿是對現實的不滿和憋屈。
這個世道對于有正義感的人來說,就是地獄。
沒有為眾人請命的實力,空有一腔熱血有什么用?
就說老九,殺的人都不下幾十萬,又有誰敢判他?
這就是現實。
···
羈押室內。
原本只能容納十人的房間此刻擠了不下二十多人。
水泥澆筑的一排石床上,春府和港府雙方各坐一邊。
嗨狗蹲在床上,陰沉沉地盯著四佬,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什么?”
四佬身邊的紅棍雖然被戴著特制手銬,依然戰力爆棚。
指著嗨狗厲聲罵道:“這不是春府,不想死在港府就老實點。”
“行,你們牛b,惹不起。”
嗨狗吊兒郎當地笑道:“四位老爺子,今晚別睡著了,敢閉眼,老子就爬過來掐死你們。”
“你說什么?”
“找死”
四佬的手下哪里見過嗨狗這樣的愣種。
在港府黑白兩道幾乎沒有人敢對他們出言不遜。
小弟們群情激奮地要上前,卻被四佬伸手攔下。
“小兄弟,強龍不壓地頭蛇的,我們無意跟你們為敵的”
說話的是兄弟會的老朱。
身體微微有些發胖,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和顏悅色,給人一種隔壁家老大爺的感覺。
“艸,不為敵,帶人圍我們?”骨頭不屑的吐出一口濃痰“鐵子,今天你們人多,等我出去的昂”
“等老子出去打個電話,讓你也嘗嘗被幾萬雷子圍的感覺。”
一方是港府稱霸已久的四佬,地面的老祖宗。
一方是內陸春府的王,地面最強新生代勢力。
眼看著火藥味越來越濃,老鬼緩緩起身。
跟對面房間的囚犯使了一個眼色。
后者丟來一包香煙和兩根火柴。
“呵呵,年輕人不要太沖動。”老鬼抽出香煙遞給小白虎,和藹地笑道:“我們港府最講規矩,這次是你們踩過界,我們不過是護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