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楊懷民書房。
秘談數小時后,博士如釋重負地走出。
與來時的惆悵擔憂相比,此刻他豁然開朗。
不用想也知道此行收獲頗豐。
“接下來,只要說服丁和白兩人,就算安全落地了。”
博士胸有成竹地走到自己貼身秘書身邊笑道:“東西都送過去了嗎?”
“已經按您的吩咐,將東西送至田府”
秘書恭敬的回復“沒見到田先生,不過云飛先生托我轉告您,三天內,會替您引薦白部長”
“甚好。”
博士重重呼出口濁氣,眼神都變得清明不少。
只要得到楊、白、丁三人的支持,至少能保住他們這群人的命。
至于財產,撈了大半輩子,錢早已只是些數字。
即使交出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也足夠幾代人過上富足的生活。
現在博士要的是有命去享受這些。
書房內。
楊懷民略顯疲憊的放下筆。
一旁的青年快步上前,從懷里拿出藥遞給他,“爹,該吃藥了。”
“年紀大了,精力不如以前了,唉。”
人總是會變老的,楊懷民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要是我百年后···你能挑起這個家嗎?”
“不知道”青年憨厚的撓頭。
“哈哈哈,跟你爹還藏拙,你這小子··”父子倆默契一笑。
青年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穿著樸素,沒有富家公子的囂張跋扈,也沒有世家子弟的高傲。
不考慮身份,他的長相和打扮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從這里也能看出楊家的家教。
“今天讓你旁聽,聽明白了嗎?”楊懷民吞下藥丸,瞇著眼笑問道。
“沒明白,老爹,你不是多次在大會上抨擊那些和西方沆瀣一氣的人嗎?為什么這次答應這個什么博士的請求?”
青年清楚自己父親的性格,
楊懷民眼里容不得沙子,絕不可能姑息博士這樣的人。
后者滿意的點頭后反問道“那你覺得我現在拒絕,博士會怎么做?”
“狗急跳墻唄,要不跑路,要不···”青年瞳孔逐漸放大,發自內心的豎起大拇指“老爹英明”
“呵呵,現在把他們逼得轉移財富,受傷的是被壓迫的民眾”
“給他們希望,讓他們交出財富保平安,取之于民,還之于民”
這就是大佬的眼界和手腕。
“那真的要保他嗎?”青年好奇地問。
“投票的時候,至少要三人保他,否則他躲不過關家這一刀”楊懷民自信的笑道“把我們見面的消息泄露出去,老白和老丁心里就有數了”
四個老家伙斗歸斗,但是默契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青年眼珠一轉,瞬間明白“你的意思是··白,丁二人會有一人拒絕?”
“這三個老東西精得很,真讓這群蛀蟲活下去,我們四個唯有一死謝罪”
“磐兒,你記住,水至清則無魚,可魚兒多了,池子就臭了,要把握好其中微妙的平衡”
“我們是刀,是懸在所有人頭上的刀,允許人有私心,因為沒有圣人。”
“但是要有度,要有底線,要有原則。羅家為什么倒?為什么沒人敢保他?因為踩了紅線。”
“永遠站在龍國的立場,楊家就不會倒。”
說罷,楊懷民將桌子上的博士送來的文件袋遞給兒子“送去財z部,全數充公”
“通知田博,給我盯死博士這群人的資產,不許一毛錢轉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