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周警官他們怎么往廁所里去了？！”
“你剛才沒看嗎，周警官說，應該就在這兒了！”
“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看到女廁內的模樣……”
“現在的重點是女廁嗎，戚妙亡魂才是真的重點！”
清人前，姜子衿將手機給了小李。
現在清完人，手機便也就又回到了姜子衿手里。
被擁有“反正廁所也沒人了”這一想法的姜子衿帶入衛生間。
此刻，姜子衿直播間內的觀眾們，那是一個賽一個的激動與沸騰。
有人激動沸騰，是因為，第一次進入了女廁所……
但更多人激動沸騰，卻還是因為周陽的那一句“就在這兒了。”
大家心里，終究還是對周陽抱有期待的。
哪怕是剛剛已經灰心了的人……
打心底里，也還是盼望著，周陽能找出什么來。
跟著周陽，大家一步步的往衛生間深處走。
走到了衛生間最里面的墻壁處。
大家發現，周陽緩緩的停了下來。
“快看，周警官停住了，他是發現什么了嗎？”
“這還不是啥都沒有么，空空蕩蕩的！”
“都說是亡魂，你要是能看到，你不也成大師了？”
直播間內觀眾的彈幕，雖然亂七八糟，各種各樣。
但周陽現在停下的理由，卻是真的，被他們說對。
看著衛生間角落里那可憐的女孩……
饒是周陽，心里都不由的，猛地一痛。
半透明的靈體，虛虛實實。
被扯爛的校服，勉強能遮蓋住身體。
頭發被拽的散在地上一片一片。
胳膊上，臉上，更是到處都是傷口。
被校園霸凌，最終被殺害的戚妙。
現在，就這樣瑟縮在角落里。
“戚妙的亡魂，找到了。”
看著前方，周陽緩緩的開了口。
他的這句話一落，瞬間……
在場的眾人，也就都屏住了呼吸。
“真的，找到了？！”
鄭副校長咽下一口口水。
杜德和小李……
更是直接將眼睛睜到了最大。
朝著戚妙，周陽繼續前行。
看到來了這么多的人。
此刻，角落里的戚妙，也是抖得更厲害。
細弱蚊蠅的哭腔聲，慢慢從她這里傳出。
“不要過來，求你，求求你不要……”
周陽往過走，戚妙就往后窩。
一直退到墻角，退到不能再退。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周陽溫柔的開口。
但是戚妙的害怕，卻是依舊一點不減。
“不要再打我了，我疼，我真的好疼……”
看著這一幕，周陽足足沉默了五秒。
五秒后，周陽這才緩緩的，蹲下了身子。
“對不起啊，是我來晚了……”
當周陽的這句話說完，戚妙終于是不再顫抖。
她慢慢的抬起了頭，略顯呆滯的看向了周陽。
而后，控制不住的，眼淚便如水一般的流了下來。
“我……好疼……她們……拽我的頭發……”
饒是經歷了許多，這一刻。
周陽也還是不由的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