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扶著墻角,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他抖著手瞪大眼睛,望著周陽游刃有余的身影,心底除了恐懼竟然還生出了幾分敬畏。這是他見過的,真正的可怕力量。
“還近百次出手?”周陽指尖微微顫動,最后一張符紙猶如一柄利刃飛出,正面擊穿領頭黑衣人的胸膛。那人跪倒在地,臉上滿是不可思議,最終沒了聲息。
巷子恢復了一片寂靜,只有微風卷動紙屑的聲音。周陽慢條斯理地收回符袋,懶懶地拍了拍手,像完成了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小川,梁家倒是挺重視你。”他轉頭,目光直直盯進小川的眼底,“告訴我,他們到底想從你這里得到什么?”
小川咬緊牙,臉色蒼白如紙,還是忍不住顫聲說道:“因為我知道……梁家的秘密。”
“小川啊小川,”周陽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卻讓人心底發寒,“梁家的秘密,你藏得夠深啊。可惜,你的這一小點心思,擋不住命的安排。”
小川繞著手,不敢直視面前這看似溫和、實則可怕的周陽。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周、周大哥,我真的不想惹事啊,這是梁家的錯,和我……和我沒關系啊!”
周陽瞇了瞇眼睛,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拍了拍小川的肩膀,他目光里帶著幾分戲謔:“梁家的錯?哦,那你的意思是,你跟梁家的來往純粹是冤種?但你要知道啊,小川,冤種一般死得快。”
小川突然打了個寒顫,吞了吞口水,連連擺手:“周大哥,不是我不說,可這事說出來,怕我、怕我會死啊!看著小川猶如篩糠般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死?你以為你不說,活得了嗎?剛剛那個巷子里的氣氛,像是讓你活著的場面么?怎么,你跟梁家這么久還看不出端倪?”
一句話戳中了小川的心窩,他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地跪了下來:“好吧好吧,我說!周大哥,您救了我,我不敢再瞞了!”
周陽背著手,淡然站在一旁,像是等著聽戲。小川一臉哀怨,眼睛驚恐地看了四周一圈,這才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跟梁家牽扯……是因為他們要我辦一件事,把東西藏起來,那東西來自……”
話未說完,小川腦后突然閃過一道寒光!周陽目光猶如鷹隼,猛然抬手抽出一張符紙,迎向那寒光。霎時間靈氣爆裂,那道寒光化為碎片,失了威力。
巷口處再次出現一道模糊的黑影,只有一雙漆黑的眼睛冷冷地盯著這邊,仿佛在警告什么。“我好心提醒,不要多管閑事。誰碰梁家,誰就死。”
周陽淡淡一笑,指尖一抹靈光驟然亮起,真氣如劍,直逼那黑影。黑影瞬間化作煙氣,鉆入夜色之中,卻在消散前丟下一個低沉的聲音:“你擋不住的,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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