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聲音?”
“像是有人在低聲說話,但又聽不清說什么。”小李回憶著,“我過去看了看,魏無忌在睡覺,一切正常。”
周陽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那之后呢?”
“之后就沒什么了。直到早上交班的時候,才發現他死了。回到牢房繼續觀察。他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忽然在墻角發現了一些細微的痕跡。
那是一些黑色的粉末,散發著淡淡的腥臭味。周陽小心地收集了一些樣本,準備回去仔細研究。
“有什么發現嗎?”隊長走過來問道。
“暫時還不確定。”周陽站起身,“我需要回去查一些資料。”
離開看守所,周陽心情沉重。魏無忌的死亡時間,恰好是蘇婷回家的時候。這種巧合讓他感到不安。
他拿出手機給蘇婷發了條消息:“魏無忌死了,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過了很久,蘇婷才回復:奶奶說要見你。”
周陽看著這條消息,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看來,這件事遠比他想象的復雜。周陽驅車前往蘇婷家。路上他一直在思考魏無忌的死因,那些黑色粉末讓他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可能性。
蘇家別墅依然靜謐,但周陽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異樣的氣息。他按了門鈴,很快蘇婷就開了門。
“你來了。”蘇婷的臉色有些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奶奶在后院等你。跟著蘇婷穿過客廳。他注意到茶幾上擺著幾根燃過的香,香灰散落一地。
“昨晚發生什么事了?
蘇婷回頭看了他一眼:“等見了奶奶你就知道了。”
后院里,蘇老太太正坐在石桌旁喝茶。陽光透過梧桐葉灑在她身上,但周陽總覺得她周圍的光線比別處暗了些。
“坐吧。”老太太指了指對面的石凳。
周陽坐下后,老太太緩緩開口:“那個叫魏無忌的人,死了對吧?”
“您怎么知道?”周陽心中一緊。
老太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因為是我讓他死的。”
這句話說得云淡風輕,但周陽卻感到脊背發涼。他努力保持鎮定:”
“小道士,你應該明白,有些債是要還的。”老太太放下茶杯,“魏無忌傷了我孫女,這筆賬不能就這么算了。”
周陽想到看守所里的黑色粉末:“您用了什么手段?”
老太太笑了笑:“不過是借了點東西罷了。那些孤魂野鬼最喜歡找惡人算賬,我只是給它們指了個方向。”
蘇婷站在一旁,她顯然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奶奶,你這樣做會有后果的。”周陽沉聲說道,“破壞陰陽平衡,必有反噬。”
“反噬?”老太太冷哼一聲,“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怕什么反噬?”
周陽搖了搖頭:“不是您的問題,是蘇婷的問題。她身上有您的血脈,這些因果會轉嫁到她身上。蘇婷臉色更白了:“奶奶,你.……”
老太太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她看向自己的孫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會的,我做法時已經切斷了血脈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