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色長盒送到李七玄手中,甄步甲轉身跳上馬車,回眸一笑百媚生。
車夫啪的一聲,甩動長鞭。
馬車駛動。
“小七爺,莫忘我們的約定。”
車窗簾子搭起,甄步甲從里面探出頭來,遠遠地揮手,最終消失在遠處的街道拐角處。
李七玄看了看手中的長方形金屬白盒,又看看遠處空曠的街道,輕輕地搖頭。
他打開盒子。
“咦?”
里面竟然是一把刀。
一把雪白的細刃長刀。
他伸手握住刀柄。
一縷清涼氣息瞬間彌漫掌心。
這把刀看著纖細,但分量居然不輕。
李七玄持刀在手,輕輕一揮。
空氣頓時被斬出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波紋。
“好刀。”
他忍不住贊嘆。
不論從造型,還是材質,還是鍛造工藝來看,這把刀絕對是價值不菲,只怕是還要超越總鏢頭林逸風的那把切玉刀。
李七玄沒想到,甄步甲送出的禮物,竟然如此名貴。
這是一個小小的伙計能送得起的禮物嗎?
李七玄笑了笑。
甄步甲的身份不簡單。
只怕是奇珍樓的管理層也說不定。
他仔細觀察雪白長刀,發現刀身上刻有兩個俊秀飄逸的淡淡銀色字跡——
相思!
白玉相思刀。
世間十萬八千字。
唯有相思最殺人。
李七玄低頭沉思片刻,最終將這把刀重新放回盒子內,盒子其實也是個刀匣,背面有一根系帶,正好可以背在肩頭。
他一轉身。
看到站在門口臺階上的陸秋白。
這位英氣逼人的少女,此時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李七玄,眼眸里蘊藏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大師兄的心上人嗎?”
陸秋白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一個朋友而已。”
李七玄隨口道。
他突然想起,甄步甲送了自己禮物,自己好像沒有送對方什么,略微有點兒失禮。
“我有事出去一趟。”
李七玄和陸秋白打了一個招呼,轉身離開。
片刻后。
他來到了同和堂。
一階祭醫蕭紫東一看到他,頓時激動得像是約會失敗的少婦見到了失信的情郎一樣,無比哀怨地吼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你今天早晨為什么沒來?”
李七玄腦袋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蕭紫東咬牙切齒地道:“你知道起一大早等待一個人,而那個人卻一直沒來的感覺嗎?”
而且還是等待一個男人。
前幾日,李七玄每次都是天剛蒙蒙亮就帶著李六月來問診,蕭紫東連續好幾次被從被窩里拽出來,委實是困得生無可戀。
他痛定思痛,決定與其被動被叫醒,不如自己主動提前起床……
于是蕭紫東今日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在診室里等待姐弟倆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