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魄冷笑一聲,道:“七玄說得對,遇到你這種人品賤格的上司,老子伺候不起。”
其他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顯然也是同樣的意思。
元嗔怒極反笑:“好,很好,我記住了你們每個人每張臉,叛出照夜司,等同于背叛帝國,你們都得死。”
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唐天不屑地輕笑一聲。
他看著元嗔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白癡。
而王永魄則是不屑地笑道:“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元大人是在威脅我們嘍?”
元嗔冷哼一聲:“活著不好嗎?”
“活著不好嗎?”
王永魄重復了一句,突然就有些沉默。
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位照夜懸刀樓殿前主官害怕了的時候。
王永魄突然笑了起來。
“是啊,活著不好嗎?”
“誰不想活著呢?”
“可是,在過去的二十年時間里,我們已經有了十一萬四千四百五十六位兄弟,長眠于地下。”
“他們中,有年僅十三歲的少年,有四百五十九歲的耄耋,有新婚僅僅一天的新郎,還有剛剛有了自己孩子的母親……”
“他們都想好好活著。”
“但是卻都死了。”
“他們中有人被掏掉了心肺,有人被活活的剝掉了皮膚,有人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頭都被嚼碎,有人被腐蝕的連一根頭發都沒找回來……”
“他們為何而死?”
“為了守護那些普通人,為了對得起身上的皮甲和手中的直刀,更是為了那一句‘斬人間妖鬼,照暗夜長明’的誓言!”
“他們直面數十倍于自己的妖鬼,奮不顧身的廝殺,哪怕是在最危險絕望的時候,也從未退卻過半分……”
“他們怕死嗎?”
王永魄說到這里,雙眸之中泛起紅芒,死死盯著元嗔,道:“我問你,你來說,他們怕死嗎?”
元嗔的眼中,王永魄這樣的小人物,平日里看一眼都覺得浪費時間,但此時,面對王永魄的眼神,他竟然有些畏懼。
一個小人物迸發出來的氣勢,竟然令他感覺到一陣驚悚。
“士不畏死,奈何以死拒之。”
王永魄冷笑道:“我和我的兄弟們,斬殺妖鬼的時候,都沒有一絲懼怕后退,還會怕你這樣的低賤雜碎?老子們腥風血雨之中行走這么多年,只不過是為了對得起昔日的誓言和照夜司這三個字,可今天你這種貨色執掌照夜司,形同玷污,是皇族背叛了照夜司,背叛了我們,謀逆?我謀你馬勒戈壁的逆。”
一番話說完。
王永魄'he-tui'一口唾沫直接吐在地上,滿臉的桀驁和不屑,看著元嗔如同看著一個小丑。
而其他照夜武士,也都齊刷刷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滿臉滿眼的桀驁和輕蔑。
一時之間。
包括謝滄行、白忘機等武道巔峰巨擘,竟然也都被這位照夜司殿前主官和他的伙伴們的氣勢所驚。
米老爺白發飄飄,猶如紅塵中仙人,緩緩地道:“謝掌門,白掌教,還有各位掌門,今日來照夜司,怕不只是為了說教吧,有何指教,不如明示!”
白忘機徐徐吐氣,道:“米老先生,你殺我白云劍宗中【白云三友】,是不是該給一個說法?”
天龍劍宗掌門也道:“還有我宗顧知章,也死于老先生之手,是不是也得做一個交代呢?”
其如大器坊,天工閣等掌教,也都開口,討要說法。
米老爺子輕笑,旋即道:“阻我入城,就知需分生死,現在卻如一群稚子般來要說法,真是可笑……
罷了罷了。
我不與爾等多費唇舌。
且以劍來分高低。
我居于雪州多年,久聞三大劍宗乃是雪州各大宗門之牛耳,底蘊深厚,是正道魁首。
今日就以這老邁之身,來向三大劍宗掌門一一討教。
若是我連贏三場,你們就不要再來廢話,如何?”
此話一出。
全場震驚。
所有人都覺得米二這是瘋了。
居然邀戰三大劍宗掌門。
而且要連戰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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