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機的英俊難以用語言形容。
美的毫無缺點。
可以毫無爭議地說,他是如今雪州兩百年以來新生代第一人。
因為功力精絕而駐顏有術,外貌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猶如翩翩少年郎。
是整個雪州無數武道少女的偶像。
他站在原地。
就如一朵飄忽不定的白云,氣質飄忽。
呼吸之間,就連人也逐漸介于一種存在和不存在之間的奇異狀態,讓人無法捉摸。
如果一個不存在的人,突然向你揮劍,你要如何避開?
如果這個不存在的人,揮出的是一把不存在的劍,而偏偏這把不存在的劍,卻又可以殺人,你又如何避開呢?
白忘機就是如此。
他明明站在你的面前。
但你卻似乎根本感知不到他存在的痕跡。
而你的直覺還會不止一次地反復告訴你,這個人很可怕很致命。
周圍的各大門派強者,此時就是這種感覺。
之前白忘機未入場的時候,他們還未覺得如何詭異。
但當這位白云劍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掌教進入場內,他們驚駭地發現一個恐怖的事實。
只要多看白忘機一眼,內心里就會無法遏制地產生出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當你被恐懼淹沒,死亡的距離又有多遠?
女武神米粒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才從上一場的戰斗之中回過神來,腦海之中完成了對那一場劍術對決的復盤。
甚至她的眼眸之中,還有劍光殘留。
還在衍化之前段無德施展的“龍行三十六式云霧幻劍”的招法。
她扭頭看了一眼李七玄。
卻見小情郎此時雙眸緊閉,身上散發出似有似無的勁力波動,顯然是在修煉狀態之中。
女武官米粒見過太多次李七玄臨陣參悟突破的神跡。
也看到了剛才爺爺給李七玄塞到手中的那本秘籍。
因此他清楚地知道李七玄的打算。
她的目光,又看向場中。
爺爺今天展露出來的實力,遠超米粒的了解和認知。
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擔憂。
因為這不是常態。
場中。
“米老先生,你我都是雪州人族,此番爭斗,若是有任何一方受傷,都非人族之幸,不如換一個比斗方式,如何?”
白忘機突然道。
米老爺子點頭:“愿聞其詳。”
白忘機道:“只比招式,不發勁力。”
米老爺子大笑道:“此法大善。”
白忘機拔出腰間長劍。
那是一柄白云劍宗的制式長劍,并無什么特殊之處。
但在白忘機的手中,卻比靈兵更加可怕。
“老先生,請。”
白忘機話音落下。
人已經快速掠出。
他手中長劍宛如急電般刺出三十六劍。
霎時間劍光漫天。
米老爺子手中的豌豆藤種伸展出一絲綠意,化作一柄三尺木劍。
手掌一揚。
破空聲響起。
同樣也是劍招出手。
兩大頂級強者身法都快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