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身體的每一個位置都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藝術品。
“兩位小友,多謝了。”
這人活動著身體,對著李七玄兩人拱手,道:“不知道兩位小友可有多余的衣物,讓我遮體一用?”
話音落下。
撲通。
這人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李七玄嚇了一跳。
“前輩,一兩件衣服而已,我有很多的……您也不用下跪啊。”
李七玄連忙從龍角空間中取出一套衣服,從側邊遞過去。
那人一臉無語,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腿,道:“你以為我想跪嗎?是身體剛剛組合完畢,這腿不吃勁,它不聽使喚啊。”
很快,他穿上衣服。
頓時一股瀟灑俊朗之氣散發出來。
他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不錯,這套衣服我喜歡……對了,請問兩位小友名與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在下米輕塵,外號“半神”,以后我罩著你們啊。”
米輕塵?
李七玄心中暗道一聲好。
這下沒跑了。
真就是傳說之中擁有“半神之體”的老丈人。
女武官米粒直直地走到他面前。
一雙清亮的鳳眸盯著他。
上下打量。
李七玄看到了女武官的手。
這雙握住萬斤巨劍也不會有絲毫顫抖的白嫩修長的漂亮小手,此時卻可見她的內心是何等激動。
男子打量了女武官一眼,覺得她神態奇怪,不由問道:“這位小友,你是為何如此……”
女武官米粒沒有說話。
那個字就在嘴邊。
但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畢竟眼前之人,她出生以來就從未見過。
李七玄在一邊道:“她是你爹……呸,不對,你是他爹,她是你和仙女岳母生的孩子。”
我怎么也被米粒兒的緊張情緒給感染說禿嚕嘴了呢?
李七玄揉了揉太陽穴。
“什么?”
米輕塵大吃一驚。
這個自從鼎里爬出來就沒有點正行的男人,眼中露出極度震驚之色。
米輕塵死死地盯著女武官,上上下下愛一遍遍地打量,疑惑地道:“你,你是米粒兒?”
哎?
李七玄一怔。
不對啊。
米粒兒這個名字,是女武官后來自己給自己起的。
老丈人怎么知道的?
“爹。”
女武官眼眸閃爍淚光。
她能夠清晰地從眼前男子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血脈相連的悸動。
那是先天從娘胎里帶來的羈絆。
這種感覺讓女武官內心里,有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溫暖親切。
哪怕是在面對爺爺的時候,也從未有如此羈絆之感。
米輕塵怔了怔。
他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著女武官,口中喃喃:“是有點像,但怎么回事,氣息不對啊……唉,難道是敏兒預先設置的障眼法,倒也不是沒可能,不過還得問清楚。”
一番詢問后。
“哎喲,我苦命的小米粒啊。”
米輕塵飆淚了。
他緊緊地抱住女武官。
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無數個日日夜夜,哪怕是被人用五龍分尸酷刑將身體扯碎,分別鎮壓在不同方位,一顆頭顱被煮在羽鼎之內,承受著世界上最大的痛苦,米輕塵從沒有流過淚。
“是我害了你們娘倆。”
他淚流道歉。
李七玄在一邊也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