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主人當時好像是被分在了吊車尾的班級里吧?”
“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烏鱗班’,算上你們倆,一共也沒幾個人啊。”
“哎呀,要你多嘴!”
陸晚吟的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嗔怪道。
“人少點不好嗎?人少點才溫馨呢!”
與此同時。
在那間總是彌漫著淡淡消毒水味的小診所里。
左池也在收拾著行李。
那狼耳少女則像一只快活的小鳥,在他身邊跑來跑去幫他一起收拾。
“左池~我們,去,去幾天?”
她一邊努力地把一件厚外套疊成奇怪的形狀。
一邊結結巴巴地問道。
左池顯得很疲憊,似乎對這次出行很不愿意。
“就去一個星期。”
“太好了!旅游!!”
少女的耳朵興奮地抖了抖,尾巴在身后歡快地搖晃著。
“那兒沒網,手機也可能沒多少信號,很落后。”
左池看了她一眼,試圖打消她的念頭。
“你確定你要跟著一起去?”
“要!要去!”
少女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大自然!”
左池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她那對柔軟的狼耳。
隨后他從一個上了鎖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沓邊緣已經泛黃的匯款單存根。
小心翼翼地也將它裝進了行李箱的最底層。
二十年了啊。
他心中默念著。
今年是最后一次了。
這時候,左池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眼神變得有些復雜,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嗯……我知道。”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倦。
“你也算對我和莎夏有恩。”
“不然,我也不會幫你二十年。”
“但是,我要提前和你說一聲。這二十年,從她出生那一天開始的每一筆錢,她都沒有動過。”
電話那頭,似乎在說著什么。
“行吧……”
左池閉上了眼睛,仿佛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我會最后去看一次,但這是最后一次了。”
掛斷電話。
左池長長地嘆了口氣。
然后繼續開始收拾那份仿佛承載了二十年沉重過往的行李。
“尹佳?”
姜槐正在夜魔巡游的指揮辦公室里,處理著桌上一大堆的文書。
其中最顯眼的,是由塔拉夏每天都會準時發送過來的邀請函。
目前塔拉夏算是在這個世界定居了,租了間公寓,每天都在開派對。
但他不管邀請誰,都沒有人愿意去。
所以每天晚上只有塔拉夏和米塔在公寓樓里狂歡,然后被鄰居報警之后還會哭著打電話求姜槐幫他交罰單。
當然,姜槐大部分時候看也不看,直接把這些散發著淡淡能量波動的邀請函扔進一旁的火盆里,看著它化為灰燼。
“對啊,尹佳!”
陸晚吟臉上掛著抑制不住的笑容。
“你該不會……把尹佳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