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邊坐坐?”他指了指湖邊的長椅。
劉清明看出來了,對方沒有惡意。
他點點頭,兩人并肩走到長椅邊坐下。
清晨的湖風吹來,帶著水汽,很舒服。
“怎么看出來的?”男子好奇地問。
“你這跟蹤技術,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劉清明實話實說。
男子聞言,又笑了。
他主動伸出手。
“認識一下,我叫周培民。培養的培,人民的民。”
劉清明心里一動,和他握了握手。
“周躍民是你親戚?”
“我表弟。”周培民回答,“你應該知道,他跟他媽媽的姓,他媽媽是我大姑。”
“幸會,我是劉清明。”
“我知道。”周培民說,“我弟在我面前提過你很多次,說你如何如何神。我就是好奇,想親眼來看看。”
“結果呢?”劉清明問,“是不是聞名不如見面?”
周培民搖了搖頭。
“不。我來之前,看過關于你的宣傳事跡。你很了不起,至少我在你這個年紀,自愧不如。”
“那是因為你不需要像我一樣拼命。”劉清明說,“你生來就擁有了一切。”
周培民哈哈大笑起來。
“我知道你在罵我,可我沒證據。”
劉清明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比躍民有趣。”
“我弟從小就是個學霸,腦子一根筋。”周培民說,“學習方面,他經常是我媽拿來教育我的榜樣。”
“所以,你是軍人?”劉清明從他的坐姿和氣質上做出了判斷。
“轉業了。”周培民說,“現在在國安部工作。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部門。”
劉清明表情嚴肅了一些。
“失敬失敬。”
周培民有些驚訝。
“你知道?”
“聽說過。”劉清明說,“很神秘的一個部門,反特的吧?”
“差不多。”周培民說,“干的事和公安也有些類似,只是對手不一樣。”
劉清明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
“那我能高攀一個,叫你培民哥嗎?”
周培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當然。躍民都叫你哥了,我們自然不能是陌生人。”
“培民哥,你肯定知道我是警察出身。”劉清明說,“最佩服的就是你們這種在隱蔽戰線工作的同志了。”
周培民擺了擺手。
“沒那么神秘。和我結交,好處沒有,麻煩倒可能有一堆,你還覺得高興?”
“當然高興了。”劉清明說,“以后要是有什么難搞的人,我知道該找誰了。”
“你碰到過?”周培民敏銳地問。
“現在還沒有,但不保證以后沒有。”劉清明說得模棱兩可。
周培民點了點頭,沒有追問。
“是啊,我們現在加入了wto,會有形形色色的國外人士進入華夏。其中,肯定會有一些帶著特殊目的,妄想刺探我國軍事和經濟情報的‘客人’。我們現在的工作壓力也很大。”
劉清明看著湖面。
“我覺得,這種明面上的‘客人’,反而好對付。真正難搞的,是那些打著各種基金會的旗號,以‘友好人士’身份進來,大肆在學術圈、教育圈、文藝圈這三大領域耕耘的勢力。你又不好明著抓他們。”
周培民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他詫異地看著劉清明。
“你怎么會想到這上面去?”
這個問題很尖銳,普通干部根本不會有這種層面的思考。
劉清明當然不能說,后世互聯網發達了,這些牛鬼蛇神全都自己跳了出來,也就是今后十年左右最為猖獗。
他只能換一種說法。
“這有什么難想的。華美建交多少年,他們就滲透了多少年。砸錢培養他們的代理人,搞顏色革命那一套,前某大國是怎么垮掉的,他們就希望咱們華夏也怎么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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