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嘞,是神仙渡劫啊!”
相比起修仙派的阿叔,紅姨是科學派。
她呸呸吐掉扒在她嘴上的一片樹葉子。
“修個屁仙,這肯定是隔壁氣象局打歪了!”
手機里,氣象局局長還在給記者介紹,卻不知將有一口……或者好幾口大黑鍋憑空扣來。
等把外頭的商品搬進來,紅姨丈夫一拉卷簾門,很有經驗搬來了擋水的木板。
古城基建差下水差,一下雨就會被水淹,大家都熟門熟路。
紅姨昨天才燙染的發型早扁塌塌,染發劑掉色臉上一道道紅。
她突然一拍大腿,火急火燎朝家二樓跑。
恰好一陣疾風驟雨。
夾在晾衣架上的紫色蕾絲邊褲頭脫離了夾子,與紅姨的手指擦身而過。
像一面小旗子似的在風中翻飛。
“兒咯,我的搖褲!”
紅姨扶著窗戶沖飛走的褲頭喊出了家鄉口音。
“我的衣服啊!”
二十分鐘步行路程外的秦家,秦瓔攥著玻璃瓶眼睜睜看著她的衣服從窗戶飛走。
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
手里玻璃罐晃動越嚴重,雨勢越大。
從高處望去,雷云以秦瓔的家為中心旋轉。
這里也是雨勢最大的地方。
像是核爆炸開了一朵蘑菇云,已經不能稱之為雨的水柱,朝著秦瓔家澆灌。
聽見樓頂可怕的動靜,秦瓔也慌。
她左右找了一下,正好看見自己帶回來還沒整理的行李箱。
她快步走過去,一股腦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抱出來,將手里裝著夫諸的罐頭瓶丟進去蓋上。
自己則是頂著急雨去關窗。
走到一樓時,她愕然發現水已經從門縫隙灌了一些進來。
若不是重修房子時將地基抬高并且擴寬了下水,想來已經是拖鞋滿屋飄。
秦瓔來不及心疼泡水的地板,忙去后邊儲物間搬了防洪膨脹沙袋。
這老城下雨就淹的尿性秦瓔再清楚不過,擔心外婆獨居時出事,她把一切都準備得妥妥當當。
防洪沙袋遇水就膨脹,很好的堵住了門的縫隙。
秦瓔氣松了半口,突然想到了隔壁石婆家。
石婆兒女都在大城市,過年過節才回來,石婆婆一個人獨居。
秦瓔心一顫,急忙摸手機給她打電話。
但電話一直響沒人接,秦瓔心急實在等不了。
前門被沙袋堵死,加上風壓根本打不開。
秦瓔從廚房聯通后院的窗戶翻了出去。
只一眨眼,便被淋得渾身濕透。
腦袋被大雨砸得疼,她踩著架子翻過院墻,朝著石婆家去。
“石婆!”
雷聲雨聲蓋過了秦瓔的呼喊。
屋里沒回應,倒是一個橘黃影子嗖一下不知從哪竄出來,耷拉著飛機耳死死抱住秦瓔的腿。
秦瓔彎腰將它抱起,又啪啪拍石婆家的門。
就在秦瓔考慮要不要破窗而入時,雨突然停了。
天上的云像是鬧著玩一般。
突然云消雨散,云層裂開一注陽光正正照在秦瓔的頭頂。
秦瓔站在及膝蓋高的渾濁污水中,和橘貓肉肉兩個落湯雞仰頭看天。
與此同時,被秦瓔丟進行李箱的瓶子里,異獸夫諸在恐懼中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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