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事是很肯定的,那些白花花的大米真的出現了,郡守也真的死了。
現在武威城做主的,是這小小隊率。
段辰再不耐和這些軍漢打交道的,也不得不耐下性子:“韓隊率,切勿動怒。”
“且聽老夫一言。”
段辰一拈胡須,話里帶上了些試探:“韓隊率,若不信可進來一看。”
“我長子還臥病在床。”
段辰老道,又將問題拋還給了韓烈。
“進去看看!”
韓烈耳邊傳來上神的指示。
“進去后,若遇上危險盡量來到能看得見天空的地方。”
“我會保護你。”
秦瓔手里捏著烤肉夾子承諾道。
要真的遇上危險,她就顯出身影,用烤肉夾去扒拉爛段家的房子。
聽她這樣說,韓烈命隨行士兵守候在外后,將瑤草交給王敞保護。
自己翻身下馬。
“你一個人去?”王敞惜財愛財,死死攥住裝瑤草的盒子。
韓烈頷首道:“沒錯,你們在外等候,若有變故不要慌張立刻回武威郡城報信。”
言罷,他大步朝著段家塢壁而去。
“好膽色!”
段辰收斂皮笑肉不笑表情,換了一張笑臉:“開門!”
隨著他一聲令下,段家塢壁沉重的兩扇大門緩緩打開。
韓烈正衣冠,走了進去。
時不時聽著秦瓔的指示,微微調整步伐和角度。
秦瓔也得以看見了這塢壁內部的場景。
平心而論,這塢壁對比現代建筑并沒多恢弘叫人贊嘆。
可當韓烈一步步走進去,她可以看清瓦當時,秦瓔忍不住生出一股微妙的激動。
見韓烈當真獨身一人走進來,段辰走下墻垣來迎。
“韓隊率,且隨我來。”
段辰不知是性子果斷利索,還是不耐與韓烈打交道。
一句話后,帶著韓烈向塢壁內部走。
秦瓔站起身,換著角度觀察。
可惜屋頂墻垣重重,她沒能看得盡興。
吱嘎——
一聲悠長的推門聲后,韓烈被領到一間臥室。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躺在榻上,面如白紙。
段辰揮退左右侍女,掀開被子給韓烈看。
“我兒被異獸咬傷,若非家中豢養的耳鼠入藥,只怕已是……”
段辰長長嘆氣,想來也是心有余悸。
韓烈一打量,正好看見段辰長子包著白布的小腿上有一截未褪的青紫。
他蹙了蹙眉,問:“段先生,敢問令郎可是被肥遺咬傷?”
段辰頷首:“是矣。”
“一夜之間,四處都有肥遺出沒。”
“被咬傷者甚多。”
韓烈聽得心發緊,這次出現的肥遺毒性很烈。
若這些肥遺游蕩四處,可不是誰都有段家公子這樣好命,有耳鼠可除毒。
想到還身處旱災中的百姓,韓烈掀開段家公子包扎的布,確認是肥遺后,猛直起身子告辭。
“耳鼠既已沒了,在下就此告辭。”
“此番打擾多有冒昧,事定后再來告罪。”
在段辰還沒反應過來時,韓烈一路疾走出了段家。
在他的耳旁,秦瓔道:“馬上回去,我會給你們一些蟾酥,看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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