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一直未干涉,只在看見有人要啃生米時才上前阻攔。
他叫住阿曼,對他道:“我們來聊聊正事!”
阿曼本以為他是要聊賭約的事,不料重新進了薩滿的帳篷韓烈說的卻是:“我們需要一個進入金鞍山的向導。”
雨也好米也好,終究只能解一時一地之危困。
最重要的,還是那金鞍山中的旱魃。
旱魃不除,天下永無寧日。
他們不能永遠只知向上神討要——即便上神不在乎。
帳中,阿曼扶著薩滿小口小口喝了一碗水。
又取出一種不死草制作的藥膏,給薩滿涂抹。
聽到韓烈的話,他神情堅定:“我帶你們去!”
換做昨日之前,阿曼聽見天上雷霆聲都害怕。
但現在不同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韓烈,此人應當是上神的神眷者。
他們的成功幾率會大大增加。
阿曼道:“我自小隨我阿爸入金鞍山采不死草。”
“毒殺巨鳥的計劃,我也是執行者之一。”
那時他們去了六十六人,全被燒死。
只有他與薩滿不人不鬼的活了下來。
阿曼所言并不假。
當時他們為了毒殺來掠食的巨鳥,確實下了不少苦功。
秦瓔看見他們推著一輛有高高鐵線,又接地鐵鏈的木車出來時都微微驚訝。
重新用布條將自己裹住的阿曼腳上套了高齒木履,握著推車的木柄道:“有此車,天上巨鳥來襲時,雷霆落下相對安全。”
看那簡易的車架子,再回想天上那巨鳥。
王敞說話最直,道:“這跟尋死有什么區別?”
阿曼露出布袋縫隙的雙眼,厲芒一閃即逝:“與這些災獸斗,本就是違逆天意,賭命之舉。”
“賭不得啊!自古賭徒無好下場。”
王敞還想讓阿曼再想想有沒有別的更安全的辦法。
“行了。”韓烈截住了他的話頭。
若阿曼的村落部族還有別的法子,他們不會落到這般下場。
韓烈將身上金屬扣帶子全數摘下,揚聲道:“不必太擔心天上那只巨鳥。”
因為……上神說她找到了蒼蠅拍,上神還說她打羽毛球賊厲害!
韓烈不知什么是蒼蠅拍什么是羽毛球!
但是上神說她很厲害,她就一定很厲害!
韓烈對此深信不疑。
他的態度和話無疑給所有人打了一針強心劑。
眾人拖來米粒砸碎,和切碎的火腿腸粒胡亂熬了鍋肉粥,重新裝滿水囊,便帶著革索武器等準備出發。
此去金鞍山還有六十里,他們得盡快起程。
幾人推著那造型怪異的車出來,剛至村口,便又隱約見雷霆聚攏。
被投毒的巨鳥果然不甘心來攔。
它煽動巨大的翅膀,發誓要讓這些凡人付出代價。
正待朝著地面俯沖,將那些人以雷霆燒成灰燼時。
突然,更高的天空中探下一個正方形扁平之物。
此物通體紅色,似一張巨網。
本雄赳赳氣昂昂的巨鳥,在空中一個急停,雙爪亂蹬。
正要急轉時,那巨物伴隨厲嘯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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