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代替秦瓔問出了她最想問的話:“什么是危囚疏屬?”
韓烈猛然抽神,解釋道:“圖中的人叫危。”
“大夏上古神話中,危曾與貳負共殺人首蛇身的窫窳。”
“后天帝以不死藥救活了窫窳,本性情老實善良的窫窳復生后卻神智迷亂變得殘暴,化為怪物。”
“為懲戒殺害窫窳的人,天帝將危拘禁在傳說中的疏屬之山,給他的右腳戴上鐐銬,將他的雙手與頭發反綁在一齊,吊在樹上。”
阿曼在雒陽游學過,能理解韓烈的大概意思。
他撓了撓被巖漿烤得發燙的臉道:“那,難道金鞍山就是傳說中的疏屬之山?”
“這里還囚禁著危?”
出乎意料的是,韓烈搖了搖頭:“并非如此。”
“自有記載以來,危囚疏屬的壁畫就常在畫在監獄囚籠中。”
“僅代表……”
阿曼接話道:“代表這里是囚籠?”
韓烈默然頷首。
阿曼忍不住又撓了撓腦袋:“這與上神所說的相符。”
秦瓔早先就曾懷疑過,金鞍山中可能關押著東西,渾身雷霆的雷鳥便是看守。
這下誤導誤撞蒙對了。
韓烈視線又再那副危囚疏屬圖上掃了兩圈,無意掃至某處時,他眼瞳一縮,大步走了過去。
阿曼急忙跟上,走了兩步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豎直的坑邊,竟有人鑿石打樁,搭了一架向下的繩梯。
阿曼疾步上前,拇指食指扯了扯那繩梯后道:“是沙蜥皮編制的。”
特殊制作的繩索,水火不侵千年百年依舊堅韌。
沙蜥只活動在金鞍山附近,會用沙蜥皮編繩的,只有附近的沙民部族。
阿曼忍不住看向韓烈:“鬼方部的人下去了。”
去了烈焰環繞的囚籠中。
阿曼口舌發干,幾乎不敢想這神祠底巖漿中關押著的東西是個什么狀態。
他提議道:“不若,我們想辦法將大鼎中的祭品帶走一具,想來作為證據應該是夠的吧……”
阿曼自己都越說越心虛。
韓烈面沉如水道:“我下去一探。”
他其實不必如此冒險。
上神雖無命令,但胸膛正中的烙印一陣接一陣發燙,他總覺得下面有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此前上神曾說連星空也看不見,或許……祂是被囚禁在某處。
想到這,他下去一探的念頭越發堅定。
阿曼聽得咋舌:“玉衡軍軍士再強橫也是肉體凡胎,這下頭可是巖漿,如何頂得住。”
這般說著時,韓烈已摘去了身上套著的皮甲脫了中衣。
他取出泡著肥遺蛇膽的水囊,捏破蛇膽將苦黃膽汁涂抹在身上。
很快手腳麻利做好了下去的準備。
阿曼勸不住,只得從旁協作幫他涂抹膽汁。
這些膽汁可幫助他稍稍抵擋熱氣。
準備完畢,兩人約定一個時辰為限。
韓烈赤裸精壯上身,口中橫叼環首刀,沿著沙蜥皮編制的繩索向下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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