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原則,秦瓔在推門進去前,許諾花錢免災。
或許是許出了買路錢,她心神一定。
雙手按在冰涼的銅門上,朝里推開。
一股潮氣涼颼颼從門后吹出。
秦瓔閃身進了這扇傳說通往黃泉的金門后。
一進門是一長條向下的臺階。
臺階濕滑,秦瓔走得很小心。
直下了樓梯,她才把禍斗從胸前的兜里掏出來。
“變身照明一下。”
禍斗討厭潮濕水汽重的地方,縮起腳不吭讓爪子沾地。
秦瓔不得不哄它:“快,我給你買罐罐。”
禍斗耳朵立了一下。
它這只小土鱉狗哪知道罐罐是什么,但想來應該和那種咬著硬硬的零嘴一樣,是好吃的。
它這才肯放下它金貴的爪子。
隨著帶硫磺味的火焰升騰起,黑洞洞的地下頓時明亮。
變身后的禍斗馬騮大小,給人的安全十分之足。
秦瓔頓生底氣。
在禍斗的陪伴下,沿著地下暗河走了半個小時。
從頭頂鐘乳巖落下的水滴,落在禍斗身上滋啦作響。
禍斗時不時停下,仰頭嗅嗅帶秦瓔在復雜的地下洞穴中尋找韓烈和夫諸的氣味。
繞過一個彎道,前方豁然開朗。
三四層樓高的天然溶洞正中,是一汪綠如果凍的水潭。
禍斗的火焰倒印在水面,折射之下照得滿洞紅融融。
這里距離韓烈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已經極近。
秦瓔蹲在水邊,琢磨怎么聯系韓烈時。
如玻璃般透明的水底,潛來一道黑影。
如獅尾般粗壯的尾巴上,銀藍鬃毛在水中散開。
這黑影在秦瓔面前破水而出,
秦瓔嚇得心顫了兩下,本想罵人,卻正對上一雙灰色水滴狀眼眸。
卻是韓烈沒等她含,自己游過來了。
秦瓔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將責罵咽下。
半邊身子還泡在水里的韓烈,從懷里抱著的風衣里取出四只冰藍色藥劑。
示意秦瓔讓他拿著的東西,他保護得很好。
秦瓔見狀,遲疑了一下在他腦門上輕輕拍了拍。
韓烈水里的尾巴猛搖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
秦瓔這才留意到,他臉上原本燒焦的痕跡幾乎已經痊愈,只在側臉還有拇指大一塊斑塊。
燒得光禿禿的頭頂,長出了短短的銀藍色……不知該稱呼為鬃毛還是頭發。
反正可以向后一攏,梳個大背頭。
看樣子,他也在自愈中。
秦瓔又拍了拍他的腦門道:“上來。”
韓烈聞聲,單手撐住岸邊從水中爬出。
水滴順著遍生黑鱗依舊輪廓清晰的八塊腹肌滑下。
他上岸后蹲在岸邊,狗一樣甩去身上的水。
秦瓔卻還在看水底,問道:“夫諸呢?”
難道某一段水道狹窄,夫諸過不來嗎?
正這樣想著時,一個小東西跳蚤似的從韓烈身上跳下來。
得得朝著秦瓔跑,在秦瓔面前蹦跶。
秦瓔長出一口氣,把它接到了手里。
是夫諸,已經縮小的夫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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