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臨時患上了巨物恐懼癥,心中發怵。
阿曼更是汗濕后背。
經過營門時,一頭筑城的巨獸活動了一下腦袋,露出短鈍鼻子。
呼哧噴來的熱氣,帶著腥風揚起眾人身上防風的斗篷。
韓烈抬手側身,為秦瓔遮擋。
這一幕被葉司馬看見,他眼中訝色一閃即逝。
入營門不允許再乘騎沙蜥,眾人還被要求掀起斗篷以便查驗。
在盤查秦瓔時,那葉司馬不動聲色湊來看。
在他的注視下,秦瓔掀開風帽。
要假裝沙民,她在臉上動了手腳。
使用東方化妝邪術,手指沾了沙塵,在眉骨眼眶和鼻梁側涂抹陰影。
讓她眼窩與面部輪廓更顯深邃。
她下半張臉藏在面紗后,只眉眼乍一看很是符合沙民的長相特征。
葉司馬挑著一邊眉毛看,視線掃了兩圈后嘿嘿笑道:“確是個少見的美人。”
眼下那小痣勾魂攝魄的。
“哎,從哪一部尋到的?”
順路的話,他也去找一個帶回雒陽。
還想叫秦瓔摘下面紗,看看全臉。
誰知韓烈突然擋住了他的視線。
“葉司馬慎言。”
他雙唇緊抿,若不是秦瓔的命令早已爆發。
葉司馬被他一頂,黑針似的胡須翹起。
本想發作卻又按捺,最終冷哼一聲:“你韓烈好大的氣性。”
一旁的書記官見兩人劍拔弩張,催促道:“二位,這是營門,可不是吵架的地方。”
有他這句話,氣氛才稍微緩和。
只是葉司馬說話依舊陰陽怪氣,道:“走吧,等我找個帳子給你藏嬌。”
說著,他步行帶領眾人在軍營中穿梭。
這營里豢養著巨獸,空氣中都飄著一股股腥臊牲口味。
每一座大帳前,還蹲著很多奇形怪狀的玩意。
葉司馬臨時叫人騰出一個帶木柵的營帳,對韓烈道:“讓你小情兒進去把,你跟我去見陳司馬。”
他止步營帳外,給韓烈一點安排的時間。
阿曼等人守候在營帳外,韓烈與秦瓔進了帳中。
毛氈帳子里臭烘烘,沒有窗戶,帳頂掛了一朵發光照明的迷轂花。
迷轂花的冷光充當光源,照亮帳中一鋪著獸皮的小榻和一張折疊小幾。
韓烈沒說話,只以口形道:對不起,此處多耳朵靈敏之人。
秦瓔了然點頭。
在這詭奇的怪世界,什么事都可能發生。
她也以口型道:不必在意,就這樣演。
韓烈這才微微吸口氣,言道:“你好生待著帳中,不要亂走。”
“我很快回來。”
說罷,他轉身出去,在離開前看了兩眼阿曼,令阿曼領人守好營房。
獨留秦瓔一個人在帳篷中。
她對這里什么都好奇,踮腳看頭頂的迷轂花,好奇伸手摸花瓣,看是什么在發光。
韓烈跟隨葉司馬,來到了軍營正中的大帳。
得到傳令之聲后,兩人一前一后掀簾而入。
只聽一陣風聲。
一只黑色硯臺砸了過來。
站在前邊的韓烈眼神一厲,側身同時一把抓住硯臺。
旁邊的葉司馬被飛濺的墨水,潑了一臉。
摔出硯臺的中年人見狀,罵韓烈道:“混賬東西!”
“行動前有沒有先掂量掂量自己斤兩!”
“誰準你擅自干這樣危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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