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這下的是哪門子可怕命令啊?
那玩意是隨便能剁的嗎?
老薩滿看看秦瓔,又垂眼看看褲襠,最終閉眼一咬牙,硬生一拽。
手再拿出來時食指上套了個帶血的小環,他捂襠將這小環遠遠丟開。
在這剎那,所有人都看見一道飛馳而來的水銀一頭撞在了銹水罐上。
咚的一聲,借著全力沖來的力道,竟在銹爛的罐壁上撞出了一個黃豆大小的眼。
被囚禁在銹罐里那一滴,立刻朝著這缺口擠出,與后來的這滴水銀匯作一道。
放棄了兩件黃金首飾,直撲向遍地鐵器。
和食黃金不同,這‘水銀’吞噬其他金屬的速度快到讓人頭皮發麻。
銀銅鐵,不拘什么材質悉數覆蓋上去,眨眼間靠著吞噬膨脹到了拳頭大小。
隨后,眾目睽睽下,這拳頭大小的玩意一陣蠕動化為一桿小槍,槍尖直指秦瓔。
秦瓔頭皮都發炸,沒想到這死玩意竟那么記仇。
阿曼閃身擋在秦瓔面前,但他彎刀都被吃掉了,赤手空拳干不了什么。
在那小槍急射而來時,秦瓔將阿曼推開。
勉勵避讓同時手指畫了一個符號,準備放棄這具身體回歸箱子外。
阿曼猝不及防,被她推得滾落在黃沙中。
目眥欲裂看著那道銀芒即將從眉心貫穿秦瓔的腦袋。
就在這時,只聽叮的一聲。
九環嘩啦作響,半人高的白色猿猴躍起。
如身手矯健的刀客,在電光火石間以背負的金刀將襲來的銀芒拍開。
陳中郎將的護帳小猴,長臂握著與它同高的金背刀,護在秦瓔面前。
見武器上被吞噬了一個小口,這狗臉小猴一齜牙,沖著彈飛的帝熵發出尖銳威嚇叫聲。
見護帳小猴來了,秦瓔知道這處的動靜引來了豐山驍騎的注意。
她側頭,果然見一小隊騎兵借月色在朝這邊趕。
為首的,正是中郎將陳昭。
方塊臉的武將騎著他的美麗小馬,一手控韁一邊瞇眼看。
方臉瞇眼,遠看像是只留胡須的藏狐。
這支騎隊來勢洶洶,地面砂礫都振得簌簌顫動。
被護帳小猴拍開的水銀帝熵,滴溜溜滾動了一圈后,化為圓形,竟朝著水窖逃去。
“怎么回事?”
還沒到近前,陳昭的喝問先響起。
他翻身下了坐騎,神情驚疑不定看向秦瓔。
事到如今,想要獨自發掘探索水窖下的回廊已是不可能了。
秦瓔只得老實交代。
她表達能力不錯,幾句將事情始末說清。
陳昭臉上神色變換數次,最終定格為一種牙疼三天沒地看牙醫的扭曲表情。
他一張嘴鳥語花香:“爺爺的,這破地怎么會有帝熵這種東西。”
他扭頭對身邊一個士兵吩咐道:“傳令,拔寨東移五十里。”
聽他意思,這玩意他認識。
秦瓔神情一動,打聽道:“為什么要拔寨離開?這種東西很可怕嗎?”
要是真很可怕,她就得準備帶著庫西部遷移跑路了。
陳昭連下了幾道軍令后,這才抽空對她道:“倒也不是可怕,只是此物纏人麻煩。”
豐山驍騎里武器軍械眾多,還有束縛大型異獸的鎖鏈鐐銬。
要是被這種東西沾上吞噬,必生大亂。
哪怕只招惹到指甲蓋那么大一點,也能吞噬增大,和蟑螂具有共性——都可以一拖鞋拍死,但繁殖能力叫人頭疼。
陳昭急令大營后撤后,視線轉移向了秦瓔。
“得將帝熵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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