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叼著草,但見那紅褐色的片狀物從云中打著旋飛下,轟然撞在了旁邊的山頭。
夫諸閉眼抵御飛沙走石,嘴里叼著那把草隨風飛舞。
片刻后,待凌風平息,它嗅到了彌漫整座山頭的肉干香。
是它在神界曾經吃過的肉脯。
感謝上神。
夫諸傻狍子一樣跑去,路上還用蹄子踹飛了一頭沼澤中的食肉烏龜。
天空云呈螺旋狀,不少飛禽走獸循香追來,都被霸道的夫諸以鹿角驅走。
秦瓔沒再看它那惡霸作風,丟下那塊肉干后,她腦袋暈眩感更重。
‘看’對于她都是一種負擔,更不用說投放干涉。
秦瓔不敢再作死,合上了箱蓋。
把吳胖子給她的那瓶熏草粉拿在手中。
旺財鼻子靈,沒在這瓶粉末里嗅到不好的東西。
秦瓔猶豫了一下,把小瓶里的熏草粉倒出。
現搓香泥制香顯然不現實,秦瓔把這些粉末灑在了一盤蚊香上。
蚊香是之前買的,但家里沒半只蚊子一直沒派上用場。
現在湊活湊活也是一樣的。
秦瓔點燃蚊香,在躺下之前給帝熵一只耳環,保證這餓死鬼不會擾她清夢。
秦瓔靠在枕上,什么時候睡去的都不記得。
雷鳥撲騰翅膀飛來,用喙在燈開關上一撞把燈關上。
然后飛到秦瓔枕邊窩著。
不知何時,旺財腆著小肥肚子叼著它的狗媽媽玩具,跳到了秦瓔腳邊躺下。
帝熵拖著秦瓔給的那只金耳環,蛄蛹到了床下。
秦瓔給龍骨換了一只比較貴的首飾盒裝,帝熵就躺在這首飾盒旁消化著身體內的黃金。
熏草粉隨著蚊香靜靜燃燒,青煙裊裊。
秦瓔這一夜睡得算是踏實,沒有再陷入雜亂的夢境。
翌日醒來,她靜躺了好一陣才醒來。
精神果然比昨天好了很多。
她伸著懶腰坐到箱子旁,隨意看了一眼。
兩族遷徙不是小事,夠韓烈他們忙活上一段時間了。
秦瓔合上箱蓋,看了一眼她的人偶娃娃。
裝臟人偶是可以自愈的,一夜之后斷臂已經重新長了回去。
但帝熵幫著拼接手臂的那些銀絲,化為紋路深深刻進了木紋中。
秦瓔不知道會給人偶帶來什么變化,她現在沒空去實驗。
自覺精神恢復得挺好,洗漱后便準備這次出行攜帶的東西。
青寨隧中肯定有問題,秦瓔不打算只身去闖。
她把韓烈獻祭上來的幽草粉帶上。
箱子世界分量不小的幽草粉,到了秦瓔手里只有一丁點。
她雙指捻起,灑在了雷鳥的小腦袋上:“這次跟我出去,一定不要亂跑哦。”
“如果飛丟了就留在原地,我回去找你的。”
雷鳥小腦袋雞啄米似的快速點了幾下。
秦瓔又朝著帝熵伸出右手道:“上來。”
帝熵慢吞吞攀上她的手腕,化為一個寬手鐲,貼著皮膚藏在袖下。
一身利索打扮豎著高馬尾的秦瓔,將從地下斗犬場得到的猙藥劑貼身藏了一支。
臨出門前,摸了摸旺財的腦袋:“我出門了,你好好看家,要是有什么問題,去找隔壁石婆婆。”
旺財視線落在引吭高歌的雷鳥身上,一轉身留了個屁股給秦瓔,以示抗議。
出了家門,秦瓔直奔租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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