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子嘩啦斷落在地,那細腰怪物受驚般一動。
秦瓔心懸起一瞬,眼睛不自覺落在這細腰怪物的腰部。
下一秒,積水中一線銀絲急射而出。
頭發粗細,死死纏繞在怪物的腰上。
然后一收,棉線勒發糕一樣,將細腰怪物勒成了兩半。
怪物細如杯口的腰部平滑斷作兩截。
跌進積水中,內里黑色防腐液洇開。
回廊上的秦瓔并著她肩上的雷鳥,都驚訝后仰。
她默默念道:“不愧是吃黃金的。”
好高的性價比!
雷鳥默默轉頭看她,眼神有點失落。
在積水中滾了一圈的帝熵,體型壯大到有蚯蚓粗細。
隨后軀體一分,化為五六絲細線,朝著四處游去。
竟是在主動為秦瓔盤查危險。
秦瓔心中生出些感動,抹了一下手里的短劍道:“等出去,給你買根金條。”
帝熵干的活,值得這個價。
立在她肩膀上雷鳥著急蹦跳了兩下。
秦瓔也道:“你也有功勞,回去給你買,瓜子?”
說出來,她都覺得有點虧心。
幸而雷鳥是只不在乎物質的快樂小鳥,得了獎勵哪怕只是一包瓜子也很開心。
秦瓔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繼續向前。
留帝熵在屋中化身無數,四處游蕩,將所有沒生銹的金屬圈吞噬消化。
及至房間末端的門前,秦瓔從二樓回廊繞下。
依舊是雷鳥先進探路。
秦瓔從朽爛的門一進去,頓時愕然。
下邊是一處下沉式的實驗室。
遍地的銹水中,泡著許多發黃的器皿和標本瓶。
標本瓶大的有兩人高,小的只有巴掌大。
渾濁的液體中,都泡著什么。
相較外邊有迷轂花光線充足,這里只有幾盞空的煤油燈。
想來原本是裝著迷轂花照明的,只是摘下的花朵已經枯萎朽爛。
秦瓔腰間的迷轂花燈,成為這房間里的唯一光源。
她腳尖微微一動,踢到了一個標本瓶。
這果醬罐頭似的瓶子咕嚕嚕滾了出去。
寂靜中,這聲音突兀得很。
秦瓔一凜,頭向后仰。
惡風襲來,伴隨著朽爛氣味的枯瘦手臂,擦著她面門而過。
這手臂上纏著的發黃布帶,在她側臉留下一道濕漉漉的印子。
秦瓔心中覺得惡心,右手一揮。
迷轂花的冷白光中,干樹枝似的手臂齊肘而斷。
秦瓔踏前一步,手中短劍又斬出。
她沒有刀法可言,全仰仗帝熵化身的武器足夠鋒利。
只聽嚓的一聲,循聲突臉撲來的細腰怪物撲倒在地。
兩截軀體落地,激起水聲嘩嘩。
秦瓔頭皮發麻的察覺到,似乎有什么睜開眼睛,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又是新娘?”
黑暗中,一個仿佛喉嚨里堵著銹水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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