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由自在四處飛,不必再藏在秦瓔的帽子里。
一進山林,它就在山間亂飛,滿山都能聽見它歡唱的聲音。
翻過山頭,一行人站在了一處垮塌的廢宅前。
這深山老林里,居然人來人往已經扯上了電線。
警戒線后,穿著防護服的人進進出出。
秦瓔也得了一身防護服,戴上面罩把雷鳥藏在胸前,她站在一棟滿是裂縫的老宅前。
有研究員遞來了測繪的平面圖。
秦瓔大致一掃,下意識道:“怎么看著不像活人住的地方?”
這深山老宅四四方方,前有豎屏,中間鼓包形建筑跟封土一樣。
只看這張平面圖,儼然就是個巨型墳墓。
拿來平面圖那位穿著防護服看不清長什么樣,聽聲音是個中年人。
聞言解釋道:“我們咨詢了相關專家,確實是云瀾本地的墓葬規格。”
秦瓔抬頭看了一眼,不少工作人員冒著建筑坍塌的危險進出探查。
她也道:“我也能進去看看嗎?”
陳副局長欣然道:“我跟你一塊。”
這位老者儼然也是常沖鋒在第一線的,沒人攔他。
他領著秦瓔徑直穿過了古宅。
過了石頭牌坊,秦瓔四處看。
這棟大宅里,果然有如同碉堡似的塢壁。
秦瓔回憶了一下,想起什么問陳副局長:“陳局,云瀾市廢除剮刑是在什么時候?”
“有沒有受了剮刑還存活的人?”
“怎么了?”也在四處看的陳副局長扭頭問。
秦瓔道:“我們之前逃出來時,帶頭追捕我們的人,滿臉魚鱗痕。”
“看著是受過剮刑的樣子。”
秦瓔家住老城區,從前人受刑的圖在文化館了掛了專門的一個展區。
以前學校沒事就組織去文化館參觀,她自信不會認錯剮刑的疤痕。
“那人臉上疤痕十分均勻,一看就是老刑官下的手。”
“假設追捕我們那批人是1910年的,那個時代已經很少用極刑了。”
“大多都是砍頭或者吊死,剮刑這種不人道的刑罰很少再上。”
“排查剮刑,說不定能找到那疤臉男人的身份。”
再順藤摸瓜,試試能不能找到師爺的線索。
秦瓔說完,陳副局長嘖了一聲:“你怎么不早說?”
秦瓔無辜道:“你拿著髓液就跑了啊。”
其實她當時腦子糊里糊涂,也確實沒想起來這茬。
但甩鍋是必要的。
陳副局長啞口半晌,摸出手機發了幾條訊息。
一邊發消息,一邊對秦瓔道:“受剮刑還沒活著的人應該不多,不能粗暴認定那人就是云瀾本地的,得費點時間全國排查。”
“不過也算是個線索了。”
頓了頓,他轉頭看秦瓔:“哎,不對啊。”
“資料說你不是出了車禍,眼睛被彈出的氣囊撞擊受過重傷,視力下降嗎?”
秦瓔意識到她的過去被查得底掉,但她絲毫不慌,反而反問道:“我不是用過三號療傷藥劑嗎?”
“那之后眼睛就好轉了啊。”
她反用驚異眼神看陳副局長,把陳副局長搞不自信起來。
“三號藥劑,有這功能?”
秦瓔一句話將他撅回:“你問我我問誰啊?”
陳副局長登時無言,暗琢磨了片刻后道:“回頭你去總部做個體檢。”
秦瓔胡亂點了點頭,但去不去的另說。
說話間,兩人站在垮了一半的建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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