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從白澤獸口中說出,他莫名心領神會。
看了看自己身上濺射的鯥獸血,和腳邊掉落的半截鯥獸尾巴,神情歡喜。
猛然頓悟,他已經得了一種十分珍貴的機緣。
胡大狂喜,正要許些什么金身建廟之類的話,又聽白澤道:“這一次就這樣吧,你該離開了。”
它輕輕搖晃角上朱紅果實,作勢驅趕。
胡大不敢再說話,左右看看彎腰將老閉尸體背起。
老閉密密麻麻長著牙的臉,耷拉在胡大臉旁。
胡大心中犯怵,卻不敢丟掉這日后保他發財的大寶貝。
他正要退走,又聽白澤道:“帶走你腳下的那塊碎石板。”
“上有一門秘術。”
它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笑意不絕:“將這石板供奉在祠堂之下,如此算是對我的回報吧。”
胡大聞言低頭,恰好看見他的腳下踩著一塊巴掌大碎石。
上頭如巧合一般,剛好記錄了一副畫。
生于漩渦中的胎兒,還有跪侍的宮裝仆婦。
沐浴過鯥獸血的胡大,在看見這石板時雙眼失焦了一瞬。
他很快清醒,沒事人一樣抓著那塊石板背著老閉的尸體退開。
巨獸白澤金瞳看著他的背影甩了一下頭,一根白毛悄然落下。
剛剛好落在一具鼠尸上。
這老鼠是胡大二人用來帶路的,在胡大和老閉扭打時,小東西被老閉的后背碾成了一張皮。
白毛落到還熱乎的鼠尸上,落地生根一般鉆進了鼠尸中。
鼠尸突然腳爪抽搐,橡皮泥一般蠕動著在鯥獸血中滾了幾下。
離奇的是,扁塌塌的鼠尸逐漸充盈,淡金色在鼠眼中一閃后,竟從臟兮兮的灰皮中鉆出只白老鼠。
這白老鼠落地,毫不猶豫追逐著胡大而去。
隨著胡大的離開,光影晃動幾乎要維持不住。
秦瓔后撤一步,原本想繼續跟隨胡大。
誰知,下一秒她看見巨林中站著的白澤,一扭頭直直看向了她。
金色獸瞳倒印清晰倒印秦瓔的身影:“驚喜來了。”
白澤的語調還是那樣,卻讓秦瓔渾身汗毛倒豎。
到了這時她已經明白,胡大也只是這頭巨獸布下的一顆棋子。
她心跳如擂鼓,手指一動就要畫出符號,脫離這里。
可旋即,她竟聽見一陣哈哈大笑。
巨獸白澤在林中毫無形象的笑得打跌。
“真好玩。”獅頭異獸開心極了。
百年布局,與它而言只是為了尋這一瞬的樂子。
白澤哈哈笑,不停回味著秦瓔臉上的驚嚇。
它自己笑還不夠,身側泥土一陣蠕動竟塑出尊一比一還原秦瓔樣子的泥塑。
秦瓔惡驚嚇被永久定格在泥塑上。
白澤杠鈴般的笑聲響徹林間,它用一只蹄子指著泥塑,對秦瓔道:“你看你。”
秦瓔默默抿緊嘴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玩意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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