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邵的車是輛黑色越野,軍用血統看著就很威風。
“送我到古城口就好。”
“畢竟我們現在并不那么熟。”在謝邵要說什么前,秦瓔道。
她輕輕拍了下雷鳥的小腦袋,示意它干擾可能的監視監聽。
謝邵知道她有話要說,關掉了滋滋啦啦的音響。
車中一時安靜,只聽秦瓔的聲音。
“長話短說,阿烈沒有身份證,你有沒有門路給他弄個合理身份。”
秦瓔確實可以找到路子,但她出手越多就留下越多的痕跡。
事情要做得周密,一個看著不相關的第三者來做再合適不過。
沒有身份證?聽見這話的謝邵細琢磨了一下。
以韓烈的年紀,沒有身份證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年頭還是黑戶,要么是山頂洞人特殊群體,要么是什么特殊職業身份。
謝邵越想心跳越快,險些將車開進旁邊綠化帶。
他小心看了一眼秦瓔,終定了定神,道:“有!”
每年失蹤人口和撕了護照偷渡往國外的人不少,這些人里很大一部分是可以做手腳的。
謝邵咬著一邊牙關,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怎么把這事做的天衣無縫后,他點頭:“交給我吧。”
“好!”聽他能解決這件事,秦瓔松口氣,“盡量找一個合適的身份。”
謝邵肅聲應下:“給我半個月。”
他的那輛越野車停在進古城的道口,秦瓔肩上站著雷鳥一個人下了車。
從游客身邊走過,回到家所在的街區。
剛走到家門口,先看見了蹲在前院移植花卉的韓烈。
他知道秦瓔今天出院,本來是想去接她的,但秦瓔沒讓。
韓烈現在身份還見不得光,還是藏在人員復雜的老城區比較安全。
“您回來了。”他蹲在苗木前仰頭沖秦瓔笑。
一身黑色背心,露出的腱子肉曬得有點黑。
“嗯。”秦瓔笑應了一聲,環視一圈前院,發現這已經有了挺大變化。
種了好些花草,門側種了薔薇和風車茉莉,還用竹子搭了一個拱形門供這些植物攀爬。
秦瓔驚訝道:“都是你做的?”
韓烈嗯了一聲,站起身在旁邊的水龍頭沖干凈手,然后替秦瓔開門。
“我燉了鵝湯。”
其實不用他說,秦瓔一進門就聞到了香味。
屋里禍斗旺財在門邊,狀似不經意散步,就等秦瓔看見它主動跟它打招呼。
看著不經意,其實心情全被搖成小風車的尾巴出賣。
秦瓔也不知它從哪學來這死毛病,本不想慣著它,但看它胖墩墩模樣,還是將它抱在臂彎。
韓烈彎腰替秦瓔拿了拖鞋,轉身去廚房洗手盛湯。
門剛剛關上,一小群藏在沙發底的紅色小絨球朝她跑來。
獸犼們圍著她嗷嗚直叫,秦瓔伸出手,這群獸犼全毛茸茸的擠在她掌心下求摸摸。
秦瓔心都要化掉時,突然覺得手感不對。
將手一移開,就見手指底下多了個陌生家伙。
是韓烈從箱中帶出的那只沙蜥。
這沙蜥尾巴還斷著,像只小壁虎。
一點不怕生的跟著獸犼群湊熱鬧來親人,盡管它壓根不認識秦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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