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夜晚,他們這支隊伍在路邊安營過夜。
二狗子讓大鵝守在營地旁邊,手下的200人也分成了三組輪流值守。
至于另外那幾百歪歪扭扭的兵丁。
上半夜確實有人值守的,還嘻嘻哈哈飲酒作樂,到了下半夜,就全都睡得跟死豬一樣。
也就在這時,一支幾十個人的隊伍悄悄靠近他們的營地外圍。
“嘎咯……”
“嘎咯……”
大鵝一聲嘹亮的鳴叫聲,頓時驚醒了營地中的所有人。
“啊啊啊……”
“誰誰誰……”
那些歪歪扭扭的士兵,連忙揉著眼睛爬起來,驚慌失措,手在地上亂摸,尋找自己的衣甲和武器,咋咋呼呼。
“誰……”
唯有二狗子這邊的200人,此刻已經手持武器,列成陣形,平靜地注視周邊。
此刻嚴神戒備,卻只有山風吹過的聲音,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二狗子神識散開,瞬間就籠罩了方圓80丈的范圍。
他現在的神識水平比一些筑基后期修士也要強很多,在這80丈范圍內,瞞不過他的神識。
此刻二狗子神識仔細搜尋,沒發現任何敵人的蹤跡。
接著他又騎著大鵝在營地上空,盤旋飛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敵人。
只能重新返回營地。
所有人虛驚一場,下半夜卻是再也睡不著覺了,一直熬到天亮,才重新上路。
第二天晚上,他們休息到下半夜的時候,大鵝又是嘎咯一聲,大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一陣驚慌失措之后,又是一個敵人也沒發現,虛驚一場。
接下來的好幾天,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一行人晚上沒睡好,白天沒精神,雖然都是有修為的,但時間長了也受不了。
這么一來,隊伍中很多人對于大鵝,已經有了怨言。
最開始還懾于二狗子的官威,只敢在私底下悄悄議論。
漸漸地,議論的越來越多,有時傳到二狗子耳里。
“這只死鵝,大半夜的瞎叫喚。”
“害得我們都跟著他疑神疑鬼!”
“就是,畜生終究是畜生,信不過。”
“當官老爺的都是腦子有病!”
眾人一致認為,是這只大鵝晚上發瘋,隨便亂叫。
就連楊鐵,也忍不住詢問二狗子。
“張兄弟,你這只大鵝能靠得住嗎?”
“靠得住,從來沒有誤報過。”
二狗子很堅定地點了點頭,大鵝可是和他一起坐過牢的交情,有時候比人還靠譜。
“有張兄弟這句話,老兄心里就有底了,我們這支隊伍可能被盯上了。”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懈怠,只要一松懈,丟的就是你們的小命。”
楊鐵對著隊伍大聲吼道,但那些歪歪扭扭的隊伍,仍然是懶洋洋的,沒聽進去,不以為然。
畜牲終究是畜牲,人怎么能受畜牲支配!
被大鵝折騰了很多天之后,隊伍已經是人困馬乏。
現在大鵝半夜鳴叫,很多人已經不再理會,繼續呼呼大睡。
縱使楊鐵一再催促示警,這些人都是懶洋洋的。
二狗子這邊的人還好,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他能管得住。
對于那些不聽話的,二狗子心里知道,按照兵書上所說,這個時候揪出幾個典型出來砍頭,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不過都不是自己的兵,他無權處置,他只能自掃門前雪。
“嘎咯……”
又是一聲嘹亮的鵝叫,二狗子一躍而起,門板重劍已經握在手里,一道劍氣斬出。
“啊……”
他這一劍,將一塊大石連同藏在石后的人,都斬成了兩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