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沈弗寒低聲道,“不如我們今晚行房?”
溫嘉月頓時漲紅了臉:“你想都不要想!”
一個月之期才過了幾日,她才不會讓他得逞。
她轉移話題道:“你把我的畫放在哪兒了?”
“書房,貼在墻上,日日欣賞。”
溫嘉月瞪大眼睛:“這樣的話,豈不是進你書房的人都能瞧見?”
她也是進過他的書房的,自然知曉墻上掛著的都是名家之作,沈弗寒居然把她的畫也掛上面?
“是啊,”沈弗寒漫不經心道,“不然放在哪里?”
溫嘉月抿唇道:“你還給我。”
她覺得羞愧,滿墻都是能叫的出名字的名師之作,其中夾雜著她幼時的拙劣畫作,她都不敢想,會有多少人嘲笑她。
沈弗寒隨口道:“還給你可以,拿五次行房作為交換,時間我定。”
溫嘉月:“……”
算了,她又不常去他的書房,管他掛在哪,眼不見心不煩。
回到侯府,還未進門,溫嘉月便聽見院子里傳來歡聲笑語。
她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便見幾個丫鬟站在樹蔭下“”簇擁著卉兒。
很快,昭昭被卉兒抱著舉過頭頂,笑得興奮極了。
溫嘉月便是一笑,叮囑道:“千萬別曬著昭昭了。”
幾人這才瞧見侯爺和夫人回來了,慌忙行禮。
怕夫人誤會,卉兒連忙說道:“奴婢不是要害小姐,只是小姐想讓奴婢這樣做,奴婢才將她舉了起來。”
溫嘉月柔聲道:“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釋。”
這么久了,卉兒還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錯事。
卉兒這才放下心來,見夫人伸出手,她便將小姐遞了過去。
溫嘉月正準備接過來,昭昭卻往卉兒懷里躲了躲,轉頭讓沈弗寒抱。
她微微一怔,昭昭居然不讓她抱?
卉兒也愣了下,下意識將小主子往沈弗寒懷里送。
沈弗寒卻沒接,淡聲道:“給夫人。”
卉兒猛然回神,趕緊換了個方向,冷汗都快流下來了。
溫嘉月蹙眉將昭昭接了過來,擔心她會哭鬧。
昭昭卻沒哭,親了下她的臉。
溫嘉月松了口氣,點點她的小鼻子。
“娘親還以為今日怎么惹到你了呢,原來只是給娘親開了個玩笑。”
昭昭現在卻開始不滿了,軟軟的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溫嘉月搖頭失笑,也親了親她的臉。
太陽有些大了,她便抱著昭昭回了臥房。
沈弗寒也跟了上來,回屋之后便道:“我來抱。”
溫嘉月:“……方才卉兒給你,你怎么不接?”
現在女兒都在她懷里了,她可不想給沈弗寒。
“于禮不合。”
溫嘉月瞪他一眼:“在皇上面前偷偷牽我的手也于禮不合。”
現在倒是會裝模作樣了。
沈弗寒大言不慚道:“只要不被發現,有何不妥?”
說著,他輕而易舉地將昭昭從她懷里抱了出來。
溫嘉月沒再和他爭,正好她也有些累了,坐下倒了盞茶。
沈弗寒抱孩子的手法已經極為熟練了,一點都不像運籌帷幄的沈大人,反而顯得有些慈愛。
他想做慈父,昭昭卻偏要調皮,開始捏他的耳朵。
沈弗寒也不生氣,耐心地將她的小手放下。
昭昭安靜一會兒,又盯上他的玉簪,伸手去抓。
沈弗寒便往她手里塞了個鈴鐺,總算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溫嘉月看了一會兒,猜測道:“侯爺方才不抱昭昭,不會是不想讓旁人看到你這一面吧?”
“哪一面?”
“抱孩子的這一面。”
沈弗寒瞥她一眼:“不如我現在抱著昭昭出去走一圈?”
見他一副言出必行的模樣,溫嘉月搖了搖頭。
“算了,我信侯爺是潔身自好。”
一時間,溫嘉月忽然想起沈弗念和卉兒以前說的話來,正欲出聲,又突兀地抿緊了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欲言又止,沈弗寒便問:“你想說什么?”
“我……”溫嘉月慌亂地拿起茶盞,“算了,沒什么。”
她也沒有多好奇,只是忽然想起來了,便想求證一番。
只是,問她到底是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也太奇怪了,還是不說了。
她吞吞吐吐,像是在刻意隱瞞什么,沈弗寒眉宇緊鎖。
他冷聲道:“說。”
威壓襲來,溫嘉月頓時覺得自己身處大理寺的監牢,正在被沈弗寒審訊。
她手一抖,茶水差點灑出來。
慌亂之下,她只好硬著頭皮開口:“我是想問,侯爺有過幾個女人?”
沈弗寒愣了下,渾身的寒意頓時一收,神色竟顯得有些無措。
“你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了?”
他弱她就強,溫嘉月忍不住瞪他。
“是你非讓我問的,審訊犯人似的。”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尷尬。
沈弗寒輕咳一聲:“抱歉。”
他這才回答道:“我一直都只有你一個。”
思索了片刻,他繼續說道:“以后也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