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去一次公主府又死不了,快答應大嫂!
可惜沈弗寒并未聽到她心中的吶喊聲,語帶歉意道:“阿月,那時便太遲了,我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沈弗念終于忍不住插話,“大哥,你聽不出來啊,我大嫂是想讓你陪著她!”
沈弗寒怔了怔,看向溫嘉月,是這樣嗎?
她對他總是冷淡,居然還有想讓他陪著她的一日?
溫嘉月硬著頭皮道:“嗯……所以,侯爺能不能留下?”
她垂首低眸,做出一副羞澀的模樣。
沈弗寒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四弟教的話居然這么管用?
才說了一句而已,她便開始舍不得他走了?
沈弗念急得跺腳,快說話啊!長嘴是干什么吃的!
在她快要忍不住再次催促的時候,沈弗寒看向侍衛。
“告訴公主府的人一聲,我今日有事,改日再去。”
侍衛聽命離去。
溫嘉月松了口氣,成功了!
幸好這次有沈弗念在,不僅可以推波助瀾,而且還能讓沈弗寒不好意思去。
有旁人在的時候,他還是給她面子的。
心里的大石頭剛落地,沈弗寒忽然欺身靠近,低聲道:“交換條件是,喊一聲弗寒哥哥。”
溫嘉月后退半步,驚慌道:“念念和耀兒還……”
“已經走了。”沈弗寒握住她的手,摩挲著她的手背。
溫嘉月茫然四顧,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沈弗念早已帶著沈成耀悄悄離去。
沈弗寒問:“先去用膳?”
溫嘉月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咬了下唇,輕輕頷首。
既然她想讓他陪著她,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用膳中途,沈弗寒便吩咐備水沐浴。
溫嘉月拿著筷子的手停頓了下,他不會是想在浴桶里……
上次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她又害怕又緊張,這次又要再做一次?
但是想到她也是有些沉溺其中的,她便想開了。
既然在房事上,她和沈弗寒一直都是契合的,那么就不要總是否認,她要學會享受。
心里雖然這樣想,但是真正跟著沈弗寒進了浴桶里又是另一回事。
呼吸交纏,無處可躲。
她緊緊攥著桶壁,似泣似吟。
不斷有水花撒出來,她的理智也隨之消失。
沈弗寒吻著她的耳尖,啞聲問:“阿月,該喊什么?”
溫嘉月蹙緊了眉:“……夫君。”
“不是這個,”沈弗寒誘哄道,“什么哥哥?”
“弗寒、弗寒哥哥……唔……”
浴桶里只剩半桶水,她卻像是與沈弗寒一同墜入無盡歡海,肆意游戲。
景安侯府正院旖旎生香,公主府的正院卻冷若寒霜。
李知瀾聽完管事的回稟,順手摔了個花瓶,便一言不發地坐在圈椅上,神色森冷。
底下躺著兩個不著寸縷的人,一男一女,俱是雙目圓睜的模樣,嘴角有血跡,脖子上還有深深的勒痕。
滿地的碎瓷片里,丫鬟們跪了一地,膝蓋與小腿隱隱有血跡滲出,但是誰都沒敢出聲,抖著身子忍耐著鉆心的痛楚。
李知瀾看向抖得最厲害的那個,心里煩躁愈盛,冷聲道:“把她拖出去。”
丫鬟知道自己要死了,沒忍住泄出一絲哭腔。
別的丫鬟老老實實跪著,都沒敢出聲,不然她們也得一起死。
李知瀾聲音更冷:“這么害怕?”
丫鬟哽咽道:“沒、沒有,奴婢沒有,奴婢多謝長公主殿下,祝殿下得償所愿,事事如意。”
“話說的還算漂亮,”李知瀾哼了一聲,“留個全尸。”
管事連忙將丫鬟拖了出去。
“你們呢?”李知瀾掃視一眼剩下的丫鬟,“有沒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