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月瞪他一眼,杏眸中的水霧似是含著溫柔與情愫,怎么看怎么像嬌嗔。
沈弗寒失神地撫摸她的眼睛,如果真的有愛便好了。
怪他從未將愛意說出口,李知瀾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原因,他一直覺得細水長流便好,她會懂的。
只是未曾想過,她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不想患得患失。
現在輪到他患得患失了,他才知曉這種滋味到底有多難熬。
不過也是他活該,怪不了別人。
而且,她已經患得患失許久,難道他連兩個月都忍不了?
溫嘉月走向盥洗室,關上門。
如意問:“夫人怎么去了這么久?”
“和侯爺說了幾句話,耽擱了,”溫嘉月摸摸微腫的唇瓣,“凈面吧。”
從盥洗室出來,沈弗寒依然坐在梳妝臺前。
溫嘉月走上前去:“麻煩夫君讓一讓。”
沈弗寒卻沒動,看向如意,吩咐道:“出去。”
溫嘉月愣了下:“為什么?”
“我來服侍你,”沈弗寒再次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先抹哪個香膏?”
如意看得臉紅,福了福身便趕緊走了。
溫嘉月著急道:“不用,我自己來……”
沈弗寒卻不容拒絕,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拿起一罐香膏:“這個?”
溫嘉月根本拗不過他,只好妥協:“先用粉色那罐。”
沈弗寒便換成粉色那罐,又挖了一坨,溫嘉月蹙眉去掉一半。
“一會兒還要用三四種,這么多怎么吸收?你想讓軟枕全沾上不成?”
沈弗寒虛心聽取意見:“我明白了。”
他將散發著蘭花香氣的香膏抹在她臉上,手法格外輕柔。
臉上傳來癢意,溫嘉月有些受不了他這樣溫柔到極致的舉動,想躲。
沈弗寒任由她躲,然后輕而易舉地把她捉回來,繼續涂抹。
溫嘉月只好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忽然聽他問:“四弟還跟你說了什么?”
她眼睫顫動,慶幸自己還閉著眼睛,沒有泄露出別的情緒。
“沒有了,”她反問,“難道夫君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沈弗寒洞悉一切,沉默了下才開口:“嗯。”
溫嘉月呼吸微滯。
便聽他繼續說道:“阿月,不管四弟與你說了什么,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溫嘉月睜開眼睛,他就這樣承認了?
她張了張口,沈弗寒卻輕輕捂住她的嘴。
“噓,聽我說。”
他緩了緩,這才慢慢開口:“只是,有些話我想遲一些告訴你,我也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待塵埃落定之時,你再告訴我答案,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