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他輕吻她發間,“明日我喊你。”
見他什么都沒打算做,溫嘉月有些意外。
距離上次行房也有好幾日了,他竟也不著急,像忘了似的。
不過她才不會提醒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順便叮囑道:“最遲巳時喊我。”
明日寧國公一家來拜訪,她可是精心準備的,不想出任何岔子,所以她得再檢查一遍。
沈弗寒應了聲好。
一夜好眠。
所以被沈弗寒吻醒時,溫嘉月也只是蹙眉嚶嚀了幾聲,很快便清醒了。
但她還不想起,沈弗寒喊她的時間肯定是留了富余的,軟軟地推開他之后,繼續閉目養神。
“阿月,”沈弗寒的聲線有些啞,“該起了。”
溫嘉月呢喃著問:“幾時了?”
“還有兩刻鐘到巳時。”
他的呼吸有些不穩,摸索著握住她的手。
“若是不想起的話,能不能幫我?”
溫嘉月瞬間睜開眼睛:“你……”
“晨起時總會有些意外,你若是不想,我不強求。”
話雖這樣說,他已經試探著將她的手移了過去。
溫嘉月咬唇不語,既沒有掙扎,也沒有喊停。
沈弗寒埋在她頸窩里低笑:“多謝阿月。”
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溫嘉月也算熟練,但看沈弗寒的神色,仿佛是第一次經歷似的,難掩激動。
很快,連溫嘉月的里衣也在他的激動下半褪下來。
到后半段,她的手已經毫無用武之地,沈弗寒抱緊她,呼吸聲清晰可聞。
溫嘉月有些不好意思,咬緊唇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只是有些奇怪,都這樣了,沈弗寒竟也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仿佛只是純粹地想讓她快樂。
最終,溫嘉月還是沒忍住泄出一絲嬌吟,好半晌才平復下來。
沈弗寒撥開她微濕的鬢發,沉聲問:“喜歡嗎?”
溫嘉月沒有回答,他自顧自地說下去:“我知道你喜歡,反應騙不了人。”
“你不許說了,”溫嘉月后知后覺地面色發燙,下意識擰他手臂,“我要起了。”
“阿月未免太沒良心,”沈弗寒啄了下她的唇,“我還沒結束。”
最終時間精準地控制在兩刻鐘,巳時方至,溫嘉月掀開被子。
沈弗寒攬住她的腰:“小心腿軟。”
溫嘉月紅著臉瞥他一眼,小聲反駁:“才不會。”
“嗯,不會,”沈弗寒又親她一下,哄孩子似的語氣,“阿月最厲害了。”
梳洗之后,溫嘉月準備歇息片刻再去用早膳。
沈弗寒笑而不語,幫她揉捏。
“都怪你,”溫嘉月抿唇道,“以后我不會答應了。”
沈弗寒也不反駁,而是神色饜足道:“都聽阿月的。”
“你最好真的聽。”
“現在確實聽了,以后不保證。”
溫嘉月嗔他一眼。
走出門去,細細感受一番,今日還算暖和,無風,前兩日的雪早就化了,正適合泛舟游湖。
用過早膳,溫嘉月親自去檢查一遍,便快到約定的時間了。
昭昭還對小魚哥哥要來的事一無所知,溫嘉月準備去告訴她一聲。
進了耳房,卻瞧見一身粉衣的昭昭坐在床榻上玩九連環,彩兒舉著銅鏡不知在干嘛,她不由得愣了下。
“彩兒,你這是在做什么呢?”
彩兒福了福身,恭敬道:“小姐想一直照著鏡子,奴婢便給她舉著。”
溫嘉月哭笑不得,原來是愛美了,上輩子昭昭也沒這么夸張吧?
她走上前去,昭昭笑盈盈地開口:“娘親!”
她的眉心處貼著一枚小小的蘭花花鈿,并未奪去杏眸的光彩,反而映襯得那雙杏眸更加靈動了幾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