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準備開口,溫嘉月“噓”了一聲,不讓他說話,起身拉他出去。
回到臥房,溫嘉月道:“夫君,你可別說什么不合規矩的話,這可是昭昭要求的,你要是把她們抱出去,昭昭醒來哭了,你自己去哄。”
而且她也沒覺得有問題,同吃同睡更能培養主仆情誼,她小時候也跟如意一起睡過。
待她長到六七歲,忽然想自己睡了,自此如意便睡在外間了。
昭昭以后也會這樣,所以她準備隨女兒開心。
沈弗寒捏了捏她的手:“你倒是了解我,知道我要說什么。”
“所以,夫君準備怎么做?”
“自然是聽你的,”沈弗寒垂眼看著她,“全都聽阿月的。”
雖然他不太理解,但是此事也無傷大雅,或許女子和男子不同,幼時更需要同齡人陪伴。
溫嘉月嗔他一眼:“去用膳吧。”
沈弗寒隨口問:“你小時候也這樣?”
溫嘉月點點頭:“我六歲之前都是和如意一起睡的。”
話音落下,沈弗寒推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如意福身行禮,忽的感覺頭頂涼颼颼的。
待夫人和侯爺經過了她,她站起身看了眼院子里靜止不動的樹。
真奇怪,方才也沒刮風啊。
她跟上侯爺和夫人,一只腳正準備進偏廳,忽的聽侯爺冷聲道:“不用你伺候。”
如意趕緊將腳收了回去,看向夫人。
雖然溫嘉月有些奇怪他怎么不讓如意伺候,但是這是小事,她不會不給他面子,便道:“如意,你出去吧。”
如意福身離去,沈弗寒哼了一聲,拿起筷子。
溫嘉月疑惑地看他一眼:“你這是怎么了?”
沈弗寒淡聲道:“忽然看她不順眼。”
“真是莫名其妙。”溫嘉月小聲嘟囔。
“你想知道理由?”沈弗寒又放下筷子,認真道,“我吃醋了。”
溫嘉月更疑惑了,還能吃如意的醋?
“如意干什么了?”
“她陪你睡覺。”
溫嘉月:“……”
沈弗寒很想問她幼時有沒有和裴懷謹有沒有睡在一張床榻上,但是忍住了。
此事不能細想,不然他吃不下飯,總之就當沒有過。
與此同時,他也在想要不要將今日侍衛稟報之事告訴溫嘉月。
他很想知道溫嘉月得知裴懷謹不是齊國公世子后的反應。
但是,若她忍不住向裴懷謹求證,會打草驚蛇。
沈弗寒沉吟許久,遲遲沒有動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