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走了進來,抬眼卻見侯爺抱著夫人站在梳妝臺前,連忙背過身去。
“夫人叫奴婢過來有什么事嗎?”
沈弗寒道:“沒你的事了,下去。”
溫嘉月著急道:“誰服侍我?”
“我來。”
“我不要,你總是……”
“總是什么?”
如意邊聽兩人的對話邊默默退了出去,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然后輕舒一口氣。
今晚可真是清閑啊。
而且,侯爺和夫人的感情愈發好了,雙喜臨門。
盥洗室里,溫嘉月漱過口,沈弗寒幫她擦拭。
她開始凈面,水溫正好合適,連花皂都是她喜歡的。
洗完臉,沈弗寒遞上溫熱的巾帕,幫她擦干凈。
然后又將泡腳桶擺好,他蹲了下來,將溫嘉月的腳放在他腿上,慢慢脫去她的鞋襪。
溫嘉月蜷了蜷腳趾,不好意思道:“夫君,我自己來吧。”
沈弗寒沒說話,褪去羅襪,粉嫩可愛的腳趾踩在他的腿上。
他莫名想起那晚用玉足疏解的事,握住她的腳踝,慢慢放進飄著花瓣的桶里。
他做起這種事來像模像樣的,溫嘉月放松之下,隨口道:“夫君如果是女子,不管伺候誰,肯定能做到貼身大丫鬟。”
沈弗寒:“……”
旖旎心思頓消,他一字一頓地問:“丫鬟?”
“是啊,我覺得你比如意做得還要好,”溫嘉月想了想,問,“耳濡目染也能做得這么好嗎?”
她感嘆道:“看來夫君做什么事都天賦異稟。”
沈弗寒卻完全沒有被她夸獎的喜悅之情,冷笑一聲,什么都沒說。
待溫嘉月泡好了腳,他又將她抱到床榻上,蓋好被子,轉身回盥洗室。
溫嘉月舒舒服服地窩在被窩里閉上眼睛,快要睡著之時,她察覺到沈弗寒掀開了被子。
她沒睜眼,以為他今晚也不會做別的事,便準備繼續入睡。
沒想到,沈弗寒的手忽然落在她的腿彎處,似乎想將她折起來。
溫嘉月還沒察覺出他的想法,茫然地問:“夫君,你在做什么?”
“不是夫君,是丫鬟,”沈弗寒握住她的腳踝,“丫鬟幫你暖腳。”
溫嘉月本能地嗅到一絲危險:“我不冷……”
“不冷也無妨,”沈弗寒將她擁進懷中,“讓你更熱,這樣睡得更香。”
雙腳被他攥緊,溫嘉月的每次掙扎,都讓他溢出悶哼。
她覺得奇怪又別扭,驚慌失措地看著沈弗寒。
女子的腳向來是不能示人的,只有夫君可以看,可是他現在竟用她的腳……
“阿月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沈弗寒盡量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在怕什么?”
溫嘉月立刻否認:“我沒有!”
他怎么還污蔑她呢?
“不記得那次我幫你擦腳了?”沈弗寒提醒道,“你醒來之前……”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啞聲繼續:“我做的便是這種事。”
他毫無顧忌地說出口,溫嘉月自欺欺人地捂住耳朵。
沈弗寒到底背著她干了多少壞事?!
終于結束,溫嘉月已經失了力氣,又不得不抬起腿,以免沾到錦被上。
沈弗寒將早就準備好的帕子拿過來,細心幫她擦拭干凈。
溫嘉月越想越羞憤,淚眼朦朧地看著他:“臟死了!”
“我帶你去洗,”沈弗寒神色饜足,“用花皂好好洗一遍,然后再抹上香膏,以后日日都這么做,怎么樣?”
溫嘉月已經聽出他還想要下一次了,氣憤道:“假好心!”
沈弗寒將她抱起來:“我承認。”
溫嘉月抿緊了唇,不想看他這么得意,瞥見幾案上的點心,心里有了計較。
待沈弗寒抱她回來,她指著點心道:“你現在把這些點心吃完,我就原諒你。”
一聽這么簡單,沈弗寒怕她還有后招,揚眉問:“真的?”
“不信算了,”溫嘉月瞪他,“不吃的話,接下來三日我都不會和你說話。”
沈弗寒搖頭失笑:“好,我答應你。”
他解開繩子,慢慢展開油紙包,摞得整齊的桃酥映入眼簾。
他怔了下,怎么是桃酥?
溫嘉月催促道:“愣著做什么,吃呀。”
沈弗寒回過神,拿起一塊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熟悉的味道蔓延在唇齒之間。
雖然不是十成像,但是這種味道吃起來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咽下桃酥,他緩緩開口:“四弟有沒有說,桃酥哪來的?”
溫嘉月只當他在拖延時間,而且,桃酥的來歷她不能說。
“你問這個干什么,應該是隨便買的吧……快吃,方才我已經數好了,一共十一塊,你休想弄虛作假,我一定仔細盯著。”
十一塊桃酥。
沈弗寒靜默一瞬,將桃酥放入口中,很快便吃完了一塊。
緊接著是第二塊、第三塊……一直到最后一塊。
溫嘉月還沒見他吃東西這么著急過,待他吃完,趕緊給他倒了盞茶。
“吃得這么急做什么,我又沒給你規定時間。”
沈弗寒潤了喉,道:“你先睡吧,我去無憂院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