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這馬可真是不受控……”
“瞧他的穿著,似乎還是位富家公子呢。”
“嘖嘖,可惜啊,命薄。”
受驚的馬撞在墻上,早已一命嗚呼,百姓們經過最初的懼怕,漸漸圍到裴懷英身邊評頭論足。
有小廝沖了過來,不敢動裴懷英的身子,只能慌忙喊道:“二公子,二公子,您醒醒!”
地上的人卻毫無生氣,瞳孔也漸漸變得渙散。
“看來是沒得救了,”百姓們遺憾道,“快通知他的家里人吧。”
沈弗寒神色凝重地回到首飾鋪子里。
溫嘉月連忙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她隱約聽到有人喊“死人了”,沒敢輕舉妄動。
沈弗寒沉默了下才開口:“裴懷英死了。”
昨晚他還在與他說話,今日他便死于非命,很難不將死因與裴懷謹聯系在一起。
溫嘉月也驚了下,裴懷英怎么會現在就死了?
她分明記得,裴懷英是在她去世的那年年初去世的!
她連忙問道:“怎么回事?”
“看起來是因為馬受了驚嚇。”
溫嘉月抿緊了唇,死因倒是一致,只是為什么提前了這么久?
沈弗寒道:“既然此事被我們遇到了,定然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隨我過去吧。”
他不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他要親自來查此事。
溫嘉月自然答應。
走出首飾鋪子,沈弗寒遮住她的眼睛,叮囑道:“不要往那邊看。”
裴懷英的死狀有些凄慘,他不想讓她做噩夢。
溫嘉月也沒有好奇,乖乖坐上馬車。
沈弗寒去和裴懷英的小廝交涉,亮明身份之后,小廝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哭著求他救人。
但裴懷英顯然無力回天了。
“可通知齊國公府了?”沈弗寒冷靜地問。
小廝拿袖子擦了擦眼淚,完全嚇傻了。
“沒有,這次出門,只有小的自己陪二公子出來,沒想到,沒想到……”
沈弗寒道:“我去一趟國公府,你在這里守著便好。”
他讓侍衛在裴懷英身邊圍了一圈,任何人不得靠近,還有那匹墻下死了的瘋馬,同樣也要保護起來,等齊國公府和大理寺的人前來,再做定奪。
沈弗寒很快坐上馬車,前往齊國公府。
溫嘉月惴惴不安地問:“裴二公子真的沒有救活的希望了嗎?”
“方才我探了鼻息,把了脈,已經是個死人了。”
溫嘉月握緊他的手,輕聲問:“此事會不會有蹊蹺?”
本該一年后死去的人,竟提前離世了,她不得不多想。
她是重生之人,但她從未干涉過裴懷英的決定,所以他的死亡原因與她無關。
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馬受了驚,上輩子這個時候,他為什么沒有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