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變了好多,逗她,哄她,滿心滿眼都是她。
“怎么又哭了?”沈弗憂笑得肆意,眼里卻是化不開的痛,“若是舍不得爺,爺也可以勉為其難收留你。”
謝嫣主動抱住他的腰。
沈弗憂頓時愣住,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這是最后的擁抱,還是……
謝嫣一字一頓道:“你說過娶我的,我當真了。”
他們之間所有的阻礙都不存在了,他不是仇人的弟弟,她可以對他傾訴真正的愛意。
而不是騙自己,她只是在演戲而已。
見他遲遲不回答,她仰臉看他。
“怎么,現在你是打算反悔嗎?”
“不不不反悔,”沈弗憂話都說不利索了,平復一番才承諾道,“等謝家沉冤昭雪,我便八抬大轎來娶你!”
謝嫣踏踏實實地埋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愈發激烈的心跳聲。
祖父,娘親,爹爹……嫣兒不僅能為你們報仇,還找到了歸宿,你們也會很欣慰吧?
景安侯府。
溫嘉月回到臥房,跟沈弗寒說了一聲,話都帶到了。
“辛苦阿月了,”沈弗寒為她斟茶,“坐下歇歇。”
溫嘉月抿唇接過茶壺,自己倒茶。
“你快躺下休息,我來就好。”
沈弗寒失笑道:“不礙事……”
溫嘉月的眼風掃過來,他改口道:“不礙事也不行,我這就躺下。”
“你不聽話,我就不照顧你了,”溫嘉月瞪他一眼,“到時候中毒之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漫漫長夜你自己度過吧。”
“我知道阿月舍不得,”沈弗寒攬過她的肩,“你也躺上來,今日忙了一日,先歇息片刻。”
溫嘉月心里也正亂著,依言鉆進他懷里。
“夫君,李知瀾的事大概什么時候能有結果?”
“查證需要時間,李知瀾又作惡多端,拔出蘿卜帶出泥,至少要將與她有關聯的事全查出來。”
溫嘉月有些失望:“這得等到什么時候,萬一她翻身了怎么辦?”
“不會,只要有一件事證據確鑿,她就要進詔獄等候審訊。”
溫嘉月正要繼續問,忽的聽門外的如意揚聲道:“侯爺,夫人,三姑奶奶、姑爺和小公子來了!”
緊接著便傳來沈弗念的聲音:“怎么不說重點?我來說!”
她敲了敲門,揚聲道:“大哥,大嫂,我把汪嬤嬤綁過來了!”
今日發生這些事時,沈弗念還在睡夢中。
清晨時她和蕭溯夜鬧得有些厲害,所以用過午膳她便睡下了。
醒來后,蕭溯夜便跟她講了這個消息。
她一邊埋怨蕭溯夜不叫醒她一邊趕緊穿衣梳洗,又命人將汪嬤嬤給綁了,緊趕慢趕的,終于趕在天黑之前來了。
溫嘉月和沈弗寒便出了門。
汪嬤嬤的手腳都被綁著,嘴里還塞了布條,饒是如此,她也不安分,拼命掙扎著,怒目而視。
沈弗念嫌她鬧騰,抬手便是一巴掌。
“老實點,你主子都要倒了,你這個狗奴才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她甩了甩發疼的手,轉首看向兄嫂,解釋道:“之所以綁的這么結實,是為了防止她畏罪自殺。找到她時,她正準備咬舌自盡。”
沈弗寒頷首道:“一會兒我便讓侍衛將她送去大理寺。”
李知瀾是長公主,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好審訊,但她的下人就沒這個顧慮了。
汪嬤嬤跟隨李知瀾多年,肯定知曉不少東西,撬開她的嘴,查案也更容易。
見大哥好好的,沈弗念奇怪地問:“大哥,你不是中毒了嗎?”
蕭溯夜忽的想起前幾日大嫂問他何為蝕骨散,已然明白過來,低聲跟她解釋幾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