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娘親家里是經商的嗎,雖然也需要東奔西跑,但是也不必整日風吹日曬吧?
但是他又喊出了她的乳名,抵消了溫嘉月的半分懷疑。
她輕輕頷首,福了福身,沒有立刻開口喚人。
宋昂也知道沒有物證,很難讓外甥女信服,慌忙將脖子上戴的護身符摘下來。
“你母親的遺物里也有一枚護身符,這是當年你外祖父去廟里求來的,我和你娘一人一枚,月兒可有印象?”
溫嘉月接了過來,仔細查看。
她確實認得這枚護身符,就在她的嫁妝盒子里,一模一樣。
所以,此人真的是她的舅舅?
溫嘉月抬眸望向他,喃喃道:“舅舅……”
“誒,誒!”宋昂頓時有些激動,連話都不會說了。
蓉娘咳了一聲提醒他。
宋昂連忙介紹道:“這位是你的舅母,這是你的表哥,名叫宋宣。”
宋宣溫聲道:“表妹好。”
蓉娘笑道:“初見你時,你才一歲,連走路都不穩,轉眼就出落成標致美人了。”
溫嘉月詫異地問:“你……舅母見過我?”
“是啊,可惜后來一直沒時間來長安,”蓉娘遺憾道,“這些年東奔西走的,沒著過家。”
溫嘉月忙問:“做的什么生意,怎么如此忙碌?”
“嗐,早就不做生意了,”蓉娘白了宋昂一眼,“你舅舅沒有經商的天賦,幸好還有滿身武藝拿得出手,趁著家產還沒虧光,變賣之后組了鏢局,干了十幾年了。”
溫嘉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怪不得她沒見過舅舅舅母,原來是這個緣故。
她還以為母親去世后,他們不認她這個外甥女了。
溫嘉月不禁為自己的猜測感到羞恥,她怎么能這樣想?
蓉娘又道:“對了月兒,我們每年都會往溫家寄信寄銀子,你可收到了?”
宋昂阻攔不及,小聲埋怨道:“不是說好了不提?”
他們來這一趟是來看外甥女的,提及銀子,卻像是討債的。
“怎么能不提?”蓉娘瞪他,“是時候該對對賬了,看看溫家有沒有把銀子用到咱們月兒身上。”
溫嘉月有些懵:“我從不知曉此事,我還以為舅舅舅母不認我這個外甥女了。”
“什么?!”蓉娘一掌拍在桌子上,氣憤道,“他們溫家人簡直欺人太甚!我這就找他們算賬去!”
宋昂連忙攔住她:“先和月兒說會話,別的事以后再說。”
蓉娘一想也是,擠出笑容:“月兒快坐吧。”
溫嘉月根本沒看出來這位長相美艷舅母,原來脾氣這么火爆,懵懂地“哦”了一聲,乖乖坐下來。
沈弗寒失笑,她是不是忘了,這是她的家?
待眾人都入座了,沈弗寒正色行禮:“舅舅,舅母,表哥。”
宋昂趕緊帶著家人站起身:“不敢當不敢當,侯爺折煞草民了。”
“舅舅說的哪里話,我是月兒的夫君,您喚我弗寒便好。”
宋昂心里感嘆他平易近人,不由得高看了沈弗寒一眼。
只是這一眼,他卻愣住了。
那日月兒身邊的男人,明明不長這樣。
他遲疑道:“一個多月之前,您和月兒可出府了?”
聞言,溫嘉月面色一白。
一個多月前,她正被迫和裴懷謹待在一起。
她也想到了那次偶遇的鏢師們,難道舅舅就在其中?
宋昂……這個名字也有些熟悉,似乎就是臨別之前和裴懷謹搭話的人。
世間竟有這么巧的事?
這些想法很快煙消云散,轉為懼怕。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曉那段經歷,和從前一樣平靜生活了幾日,她都快忘了那段灰暗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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