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肯定不能懷孕,不然便會被人戳脊梁骨。
沈弗寒抱住她,沉聲問:“這么想生下慕慕?”
溫嘉月反問:“你不想嗎?”
“想,但我更想,”沈弗寒輕吻她的鬢發,“與你黏在一起。”
不過守孝九個月確實有些久了,除了不能行房之外,連鮮艷的衣裳都不能穿,也不能食葷,宴會也不能參加,包括婚宴。
按照四弟的想法,肯定是想盡快迎娶謝姑娘的。
沈弗寒暗自琢磨,怎么才能減少幾個月。
翌日,休沐結束,百官上朝。
除了一些國家大事之外,提及最多的便是為長公主定罪。
民間有關長公主和沈弗寒的說書和戲折子排演了數月,早已傳遍千家萬戶。
所以大臣們都沒有忘記此事,又有沈弗寒的授意,紛紛上書諫言。
皇帝安撫道:“此事尚未查清,需暫緩幾日,眾愛卿不必心急。”
大臣也得給皇上面子,便也不再提了。
皇帝問:“眾愛卿可還有參奏?若無事便退朝吧。”
刑部尚書出列,說起一件看起來與長公主無關實則息息相關的事。
“啟稟皇上,昨日算學博士溫興宗慘遭妻子張氏殺害,這兩人正是給沈少卿下毒的溫氏女的父母。”
沈弗寒亦出列,躬身回稟:“此案發生于景安侯府,微臣未能及時制止,還請皇上責罰。”
一聽這話,皇帝還有什么不懂的,他本就覺得愧對沈弗寒,聞言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此案照常處理便好。”
寧國公出列道:“皇上,算學博士溫興宗死有余辜,若景安侯夫人為此守孝九個月,實在有些強人所難,微臣懇請皇上將守孝之期減短數月。”
沈弗寒反駁道:“內人一片孝心,不必如此。”
皇帝擺擺手:“聽朕的,定為守孝三個月。沈愛卿的年紀也不小了,別的大臣像這個年紀至少有三個嫡出子嗣了,你也是時候該有個孩子繼承侯府了。”
沈弗寒怎么也沒想到皇上居然還會調侃他一句,不由得有些尷尬道:“微臣領命。”
聽皇上說起子嗣,別的大臣靈機一動,紛紛出列。
“皇上,您的后宮也該開枝散葉了!”
“皇上,今年可要選秀?”
“皇上……”
頗為混亂的朝會結束,大臣們紛紛出宮,各司其職。
沈弗寒依照皇上的吩咐留了下來,前往含涼殿。
皇帝良久才道:“沈愛卿,你可怪朕遲遲沒有給你一個交代?”
沈弗寒垂眼道:“皇上有皇上的考量,微臣不敢。”
“朕屢次下定決心,又屢次反悔,”皇帝嘆了口氣,“幼時,皇姐待朕極好,因著幼時的情分,所以就算皇姐犯下滔天大罪,朕也不忍致她于死地。”
沈弗寒不咸不淡道:“皇上是重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