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弗寒心里知曉,其中還摻雜著皇上的愧疚,想要補償他。
所以用官職填補君臣之間因李知瀾而出現的隔閡,重修舊好。
但沈弗寒并不想要這種補償,穩步升遷更適合他。
溫嘉月蹙眉問:“就因為這個?”
沈弗寒輕輕頷首。
“我不答應,”溫嘉月抿唇道,“上輩子,我臨死之前你依然大理寺卿,現在有了功勞,還有首輔的舉薦,能更進一步,為何要拒絕?”
“至于皇上的想法,他真的這樣想也好,沒有也罷,又不耽誤。難道你坐上刑部尚書的位置,就準備尸位素餐了嗎?”
沈弗寒怔了下:“自然不會。”
“所以,夫君有什么好怕的?”溫嘉月認真道,“你有皇上的信重,有百姓的愛戴,在更高的位置上繼續做實事不就好了?”
沈弗寒只覺得茅塞頓開,是啊,他這幾日的想法簡直就是在鉆牛角尖。
他緩緩開口:“真沒想到,阿月還是一朵解語花。”
溫嘉月嗔他一眼。
隔日,沈弗寒升任刑部尚書的消息便傳遍了長安。
顧忌著溫嘉月有孕在身,他并未大操大辦,只邀同僚吃了回酒。
溫嘉月也樂得清閑,專心養胎。
深夜,沈弗寒回府。
溫嘉月懷孕后對氣味格外敏感,嫌他身上酒氣熏天,捂著鼻子讓他去沐浴。
“只喝了一點,”沈弗寒輕輕握住她的腰,“我特意脫了外裳才進來的,還能聞到?”
他輕嗅著她發間的清香,垂眼凝視著她皎白的臉,聲音愈發低沉。
手也不自覺地在后腰上輕輕摩挲著,隱隱透出幾分危險。
溫嘉月心尖一顫,這種像是被他當成獵物的感覺,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將他的手拿開,繃著臉道:“去沐浴。”
但臉上的紅暈卻怎么也散不開,仿佛也微醺了似的。
這段時日,他們一直都在老老實實地睡覺,為數不多的肢體接觸,也是沈弗寒為了照顧她而產生的。
許久沒有過這樣臉紅心跳的時刻,所以只是摸了幾下腰而已,她便有些不自在。
沈弗寒醒了神:“抱歉,阿月,今晚我去書房睡。”
她已有孕四個多月,可以行房了,但他今日喝了酒,擔心會傷到她。
溫嘉月遲疑了下,咬唇道:“可是我想讓你睡在臥房。”
沈弗寒心中微動,難道阿月也動情了?
便聽她繼續說道:“不如你睡在長榻上吧。”
沈弗寒沉默了下,應了聲好。
不過待酒醒了,他還是睡在了床榻上。
在溫嘉月拒絕之前,他低聲道:“我現在是清醒的,不會有事。”
溫嘉月仔細嗅了嗅,在他臉上和脖子上聞來聞去,試圖找到一絲酒氣。
輕柔的呼吸像羽毛般劃過,沈弗寒的喉結滾了又滾。
他啞聲道:“阿月,你再聞下去,我就真的忍不了了。”
溫嘉月疑惑地問:“你不是說你現在自制力很好嗎?”
“你已經有孕四個月了,我不想忍了,”沈弗寒蹭了蹭她的臉,“明日我們行房。”
溫嘉月哼了一聲:“你少騙我了。”
沈弗寒失笑,怎么還不信呢?
他的手試著探入衣襟,摸到一片滑膩。
溫嘉月強忍著沒動,等他覺得沒意思了,自然會收手,誰知他竟然準備來真的!
她瞪大眼睛,結結巴巴道:“你、你……我不同意,會傷到孩子的。”
“不會,我輕輕的。”
沈弗寒掩飾著微重的呼吸,用指腹緩慢地按了按溫嘉月的臉。
“就像這樣。”
溫嘉月察覺到自己的臉在慢慢發燙,哪有這樣比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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