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還是真的睡著了?
胡思亂想了半宿,林芊芊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
正欲調整一個更舒服的睡姿,剛動一下,凌鶴便厲聲喝道:“什么人!”
清醒得仿佛從未睡著過。
林芊芊慌忙解釋:“夫君,是我。”
她真怕自己說得晚了,被他當成賊人一劍捅死。
凌鶴終于想起自己成親了,身邊躺著一個人再正常不過。
“繼續睡吧。”
他的呼吸很快變得均勻又平緩,林芊芊受了驚嚇,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精神緊繃地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她聽到哼哼哈嘿的喊聲,被迫醒了過來。
原來是凌鶴在外頭練拳,而天剛蒙蒙亮。
林芊芊深深地嘆了口氣,重新醞釀睡意。
凌鶴不在屋里,她終于睡了個好覺,醒來時已經快到晌午了。
既然已經嫁了人,自然是要做點什么的,林芊芊覺得自己的廚藝勉強能拿得出手,便做了三菜一湯,讓喜兒送過去。
喜兒很快便回來了,說姑爺吃了,不過是和幾個侍衛一起吃的。
林芊芊有些不解,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晚上,她照例讓喜兒去送膳。
喜兒是和凌鶴一起回來的,手里提著食盒。
林芊芊訝然地問:“夫君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凌鶴遺憾道:“侯爺說我成親了,有三日假,不許我過去了。”
林芊芊輕輕抿唇,居然要和凌鶴朝夕共處三日。
她問:“我做的午膳,夫君可喜歡?”
凌鶴點點頭:“好吃。我餓了,吃飯。”
林芊芊只好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小心伺候了幾日,她也差不多將凌鶴的脾性摸透了——
性子古板且固執,只聽侯爺的話、對侯爺絕對忠誠、侯爺永遠是第一位。
林芊芊自然不會平白無故招惹他,倒也相安無事。
凌鶴也漸漸習慣了晚上有她在身邊,不會再半夜驚醒,質問她是誰。
林芊芊總算可以睡個好覺,白天也就更有精神操持家務。
半年的時間,她將這個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條,添置了許多家當。
銀子自然是用凌鶴的,他已經將他積攢的銀兩全都交給她保管。
手里攥著銀子,上面沒有公婆要侍奉,夫君也整日早出晚歸,但不必擔心他尋花問柳,林芊芊終于覺得,嫁給凌鶴是最正確的決定。
與喜兒一起收拾了一遍半個月未仔細打掃的小廚房,林芊芊吩咐備水沐浴。
關上門,喜兒在外面守著,林芊芊盡情享受著沐浴帶來的滿足感,發出一聲喟嘆。
剛用花皂涂抹了全身,外面忽然嘈雜起來。
喜兒連聲道:“姑爺,娘子在沐浴,您不能……”
還未說完,凌鶴已經推開了門。
林芊芊根本來不及遮掩,直愣愣地與他對上視線。
凌鶴掃過她的周身,眼神立刻變了。
林芊芊下意識垂下眼睛,縮進浴桶里。
他怎么……像狼一樣?
“夫君、夫君是受傷了嗎?”
林芊芊故作鎮定地詢問:“待我穿好衣裳,便來給夫君上藥,還請夫君去院子里稍坐片刻。”
凌鶴又看了她一眼,這才退了出去。
林芊芊急促地呼吸著,生怕凌鶴反應過來忽然闖入,連忙吩咐喜兒幫她更衣。
喜兒也有些手忙腳亂,滿頭大汗地幫她穿好衣裳,跪了下來。
“奴婢沒有盡到本分,還請娘子責罰。”
“不怪你,”林芊芊已經鎮定下來了,“遲早都會有這一日的,沒事的。”
她找出金瘡藥,讓喜兒請凌鶴進來。
凌鶴坐在床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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