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它的主人已經死去或者不在這個島上,我也可以收養它,并讓它替我警戒。
想到這里,我低伏著身體,撒開手向它追了過去。
那條狗見我撲過來,齜牙咧嘴的威脅我。當它感覺到這并沒有什么作用的時候,轉而拿出一副可憐相,一邊舔舐傷口并發出吱吱的慘叫,一邊使勁兒的搖尾巴。
這讓我想起了那些被俘虜的日本鬼子。
他們最初也都是兇神惡煞般,但在我們猛烈的火力打擊下,他們就像被打斷了脊梁的狗,只能搖尾乞憐。
這是一條軍犬。因為我發現它的脖子上套著皮帶套。我小心翼翼的靠近,防止它咬我。但這條狗并沒有反抗。我發現它很瘦。肋骨都露出來了。
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也許日軍撤退的太匆忙,把這條狗落在這里了。島上沒有日軍,所以就沒有人喂它。它大概嗅到了我的營地里罐頭的氣味兒,所以過來找吃的。
軍犬都很珍貴稀有。特別是在這樣的小島上。也許它的主人是一個級別不低的軍官吧。
我從兜里掏出一塊巧克力,放在手里喂它。
它實在太餓了,顧不得傷痛,伸出粉紅的舌頭將巧克力卷進嘴里,一邊呻吟著,一邊盡力吞吃著。
我拖下外衣放在地上,然后將它抱起,用外衣裹住,然后提著它向暗堡那里走去。我要把這條狗交給那幾個女俘看護治療。
當我打開暗堡的門時,里面猛的沖出一個人,舉起一根木棒向我打來。
“你要干什么?”我一腳將她踹倒,見是高瀨由美,大聲呵斥道。
“我以為是別人要進來......”高瀨由美捂著肚子爬起來說。
我相信她并沒有說謊。
她們剛才一定聽到了爆炸聲。猜測著我可能被襲擊了。
所以,這個時候進來的人,不知道是誰。
這時,伊藤愛子和中村洋子也從里間里探出頭來,驚慌的看向我們。當她們發現是我回來的時候,眼神中稍稍有些失落。
“你們想辦法救活它。”我把那條狗放在地上,對她們三個說。
伊藤愛子和中村洋子對視了一眼。急忙從房間里出來,跪在地上檢查那條狗的傷勢。
也許,這是她們從醫以來,最奇葩的一次診斷吧。
“它的脊柱被彈片打中了,如果傷到了脊柱神經,下肢恐怕就要癱瘓。”伊藤愛子抬起臉擔憂的說。
她談起傷勢和病情的時候,神情認真而專注,似乎忘記了自己是俘虜。
“如果癱瘓了,就沒必要治了。殺了吃肉。”我不以為然的說。
“嗨咿。”伊藤見我這么說,一顆心才算放下來。
但如何給這條軍犬手術,卻成了她面臨的大問題。
伊藤愛子跟我說,她沒有手術器械,也沒有各種消毒設備和手術臺。更別說麻藥什么的了。
“這有什么,一條狗而已。等天亮吧。我找把刀磨快了,你給它手術。今晚,先讓它在這里呆著。你們負責照顧它,別讓它死了。”我說完,走出了暗堡。
雖然我浪費了一顆手雷,但收獲了一條狗,這讓我覺得很值得。
雖然這條狗可能救不活。但我們現在缺乏糧食,這條狗的肉也夠我們四個吃幾天的呢。
虛驚了一場,我很困倦,打算回窩棚繼續睡覺。
這時,我無意中發現,海面上居然有動靜。
夜半的海面本來平靜無波,可是借著月光,我居然發現有嘩啦嘩啦的水聲,我掏出望遠鏡一看,見海面上有幾個人影正在游水。
“壞了,一定是有人想要泅渡過來攻擊我。”我心里一急,立即躬身持槍過去,準備占據灘頭陣地,狠狠打擊這些偷襲的鬼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