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紅樹林那邊一共繳獲了三支步槍和一支手槍。這三支步槍中,有一條步槍上還配備著瞄準鏡。當時,我為這種畫蛇添足感到有些好笑。后來我才知道,這支槍雖然算不上真正意義的狙擊步槍,但也是把好槍。
因為日本局限于國力,造不出那么多狙擊用槍,所以挑選出一些射擊精度高的三八式步槍,改裝成狙擊步槍。也叫三八式改。
這支步槍讓我有了距離射殺目標的可能。
我在七八歲的時候,我父親就教會我使用獵槍。后來,為了保護牲畜,我在他的農場還獵過狼。所以我的槍法很準,這種日式步槍雖然屬于落后的栓動步槍,但正符合我的射擊習慣。
所以,我覺得只要對這支槍稍加熟悉適應,我就很有把握在幾百米外打中野物或者敵人。
我跑到藏槍的地點。
將那支步槍拿出來,然后端起來瞄了一會兒。
槍上配備的2.5倍率的狙擊鏡很小氣,但功能還算不錯。
另外,這支槍發射的也是三八式通用子彈。而這種子彈我在那三名日軍身上找到了近四百發,足夠我揮霍使用。
我又試著把那支槍拆卸開,發現這支步槍保養的很好,說明我的日本同行們同樣擁有著很專業的軍事素養。
為了不讓這支槍太過顯眼,我從一塊布條將槍身包括上面的狙鏡都纏繞包裹起來,然后帶著這支槍爬到瞭望臺上,測試一下手感。
在高高的瞭望臺上,我也可以看到營地內的一切。伊藤和高瀨、中村三人正在下面忙碌,她們用儲存的雨水洗漱,用椰子殼生火。藍色的大海,綠色的叢林,再加上這幾個鮮活的女人,構成的畫面讓我感慨萬分。
這一切都生機勃勃,甚至可以說很和諧。可是我卻不能享有這些帶來的安寧感覺。
我想象著,不考慮外部干擾,哪怕南木和井上那些人和我各安方位,互不侵犯,我都可以在這個小島上享受這迤邐的風光。
我可以在椰林那里搭建幾張躺椅。喝著椰汁乘涼,也會在沙灘上曬日光浴,還會去清澈見底的海里游泳捕魚,我會擴建和改造更適合居住的窩棚,把這里搞成一個度假村。
我會把武器全都銷毀。然后和這幾個女俘和平相處......
我越想越遠,越想越激動,最后覺得自己都感到可笑。
這怎么可能呢?
雖然我目前和幾個女俘關系還算不錯。但那也是在我控制槍支,占據絕對統治地位的基礎上,才獲得的尊重和話語權。否則,即便她們不聯合起來反抗并制服我,也會離我遠去。而不會像女奴一樣討好我,服侍我。
想清了這一節,我覺得想和那些女俘像正常人那樣和平相處的想法是可笑的。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我的人身安全。
“大概是我最近神經崩的太緊了吧?”我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想。
我是部隊里少數幾個日語翻譯。所以我的業務非常繁忙。事實上,我在太平洋戰場上已經半年多沒有得到休假。現在,又是我一個人面對這種復雜危險的情況。
我想享有一段和平的時光是必要的,無可厚非。
我之前一直用軍事望遠鏡來觀察島對面的情況,現在換成狙鏡來觀察,很是不適。因為狙鏡中的物體并非想象中清晰,需要費力去辨認,甚至憑借經驗猜測。
為了讓自己更適應這條槍,我還是端著槍在上面掃描對面的景物,以對照和印證我之前看到的情況。
我偵查的目的并不是為了發現南木他們的蹤跡,這種概率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