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忽然的暴怒讓我十分尷尬。
這讓我意識到她這個女孩兒,其實在性格上是很有個性的。她不會像電影里的日本女人委曲求全。對男人毫無條件的順從,甘心做男人的附庸。甚至,她還有些小脾氣。
她這樣責難我,完全是因為她吃醋了。
她把我視為她的男人。并不許我對其他女人施以青睞。
“好吧,洋子,如果你再這樣鬧下去,我們的關系就此終結了吧。”我生氣的說。
我在外面危險的環境中戰斗了一整天,還遭到了一頭野豬的襲擊,雖然我和高瀨全身而返。但我也是身心俱疲。
我無法再對這個日本小女人保持耐心。
“不,馬修先生,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再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了,請你繼續愛護洋子吧。我只有你這一個依靠了。”洋子見我如此冷漠,大吃一驚。
“那就聽話。去干活兒吧。”我說著,彎腰撿起幫助野豬的繩子,開始把這頭大家伙往營地里拖。
洋子見狀,也急忙過來幫忙。
為了表現自己的乖巧,她弓著小巧的身體賣力的拖拽著野豬。
這也讓我對她生不起氣來,甚至產生出愛憐。
我知道這只是在特殊環境中產生出來的情感。我們雖然是對立的兩國軍人,但卻面臨著同樣的困境。我們流落在這個小島上,不知道外面會有什么危險將要降臨在頭上。
而島上的人又互相猜疑,折磨,甚至試圖彼此殺戮。
這樣的緊張環境之下,讓我們只能繃緊神經,甚至夜晚睡覺的時候,都要握著武器。因為一不小心,也許自己就被逮到見了上帝。只有男女之間的情欲交流,才會讓我們感覺到生趣,暫時忘掉自己悲慘的遭遇。
所以,我無法譴責洋子,她也是受害者,只是她從我身上獲得了片刻的輕松快樂,并甘之若飴,像小孩子一樣無限索取。因為這種高壓的戰爭環境,的確沒有絲毫樂趣可言。
當我和洋子把那頭野豬拖回到營地中央時,虎子興奮的跑過來迎接我們。
它雖然一瘸一拐,但卻精神抖擻,聞到野豬的氣味,汪汪叫著做出一副攻擊的姿態。
“不要咬了,它死了!”我撫摸著它的腦門,然后快步往大窩棚里走去。
我擔心高瀨的傷勢。
此時,高瀨正在穿衣服,見我進來,有些羞澀的扭過頭去。
“我檢查過了,她只是受了擦傷,另外她的臀胯部位有些內出血。可能會疼一陣子。但會慢慢吸收的。”伊藤愛子說。
“嗯。”見高瀨沒有事,我的心放了下來。
“你好好休息。我去把那頭野豬收拾出來。”我對高瀨說。
“我來幫你。”高瀨說。
“不,不用。對了,莫里森一直沒回來嗎?”我望向伊藤。
“他下午的時候曾回來過。但他又走了。”伊藤愛子說。
莫里森是本地土著,對這個小島應該很熟悉。我不擔心他會出什么意外,我只是擔心麗麗娜。因為這個女人已經消失了一天兩夜了。
那頭野豬足有一米多長,一百多斤重,渾身長滿了堅硬的黑毛。按照洋子的想法,她想給這頭野豬剝皮,這樣就會獲得干凈的豬肉了。
我在美國雖然也吃豬肉,但大多數是吃乳豬,或者屠宰后分割完成的肉。對如何處理這么大一頭整個的野豬也非常撓頭。
我想找個樹架,把這頭豬吊起來,然后開膛破肚,把它的內臟取出來。
但面對它一身硬毛又覺得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