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瀨由美的話讓我忽然茅塞大開。
我在我父親的農場里,經常需要干修理牛棚或者谷倉等活計,事實上,每個農場內的農場主都具備一些手藝活兒。畢竟,每個農場都距離很遠,我們不可能因為蓋一個雞舍,就從鎮子上去請木匠。像平時修理個水電,修機械等小活兒,我們基本上都自己弄。
這也使得我擁有了很強的動手能力。
那條救生筏上帶有修理船只的簡單工具。
只要我能把那條救生艇打撈出來,即便不能恢復原狀,我也有信心把這條小艇改造成小一些的舢板或者木筏子。
這樣的舢板和木筏總會比橡皮筏更穩固,更有持續力。
我甚至已經開始想象著自己用這條新船帶著跟隨我的四個女俘離開這個危機重重的荒島,重新選擇求生的路的樣子了。
但我又轉瞬發起愁來。那條救生筏就沉沒在距離海岸幾百米的地方。我曾和高瀨兩次去那里打撈物資。
雖然那條小艇因龍骨斷裂,已經碎成了兩截,但那條全木料打造的救生艇也有數百斤重。
我不知道我如何才能拖動如此重的救生艇,把它弄到岸上,并且拆卸上面的木料,打造出一條新的小艇。
雖然,我曾推測會在這幾天退大潮,屆時,我們小島周圍的海水會退出去很遠,那條救生艇很可能會露出水面。
但南木和那些鬼子會給我這么許多時間嗎?
正在我盤算這件事情的時候,伊藤愛子從窩棚里出來,小心翼翼的走到我面前。
“馬修先生,我能和您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我見她一臉猶豫,微笑著說。
現在我們已經解除了敵對的關系,變成了朋友甚至可以說是共同對敵的盟友。我不希望讓她們感到我高高在上,或者剛愎自用。
“哦,這件事事關洋子和高瀨由美,您也知道,洋子她對您一直很是崇敬傾慕,她一心想把自己奉獻給您。但您卻對她很是忽略,甚至當著她的面和高瀨由美她.....親吻。這讓洋子很是傷心,她現在悲痛欲絕......所以,我想請求您去安慰她。”伊藤愛子越說聲音越低,當她說到我和高瀨親吻的時候,臉色緋紅,低下頭不敢去看我的眼睛。
“你是來為洋子做說客,想讓我對她保持愛情專一是嗎?”我苦笑著問道。
“不,我并沒有為難您的意思。但這件事情,確實需要說得清楚些......”伊藤愛子飛快的撩了我一眼。
“我不需要對她解釋。我也沒什么好說的。這是我的自由。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我覺得高瀨由美的確值得我去喜愛。”我平靜的看著伊藤愛子。
我生長在美國,對自由十分崇尚,我很難想象在古老的中國或者整個東亞,男女結婚還需要經過父母的干預。另外,我也無法接受兩個不愛的人在一起。
我和洋子本來就是逢場作戲。在那種緊張的敵對的情況下,人的原始侵略性會爆發出來,也只有通過那種性的行為,才能緩和緊張的情緒,防止做出傷害對方的行為。
雖然,之后我又和洋子做過兩次,而且的確令我得到了愉悅的放松,但這并不代表,我就要和她的一切都聯掛在一起,從而排斥其他女人的接近。
“嗨咿,我明白了。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伊藤愛子神色忽然黯淡下來,對我鞠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