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在這里設置了警察局和電報所。這個島還有一個碼頭以及幾家加工棕櫚油和椰油、做魚肉罐頭的小型工廠。每隔一個月或半個月,會有一班貨船到來,卸下島民所需的日用品。把工廠生產出來的油脂和魚肉罐頭拉走。
當地的警察所長是由日本人充當,手下還有三名警官供其驅使。
那個日本警察接到報警電話后,立即帶了兩個本地警察趕了過來,將莫里森和麗麗娜控制了起來。
日本警察還從莫里森身上搜出了我給他換藥的手表和金戒指。
這讓日本警察更加懷疑他的身份。
此時,因為日本在南太平洋的失敗,處于中太平洋地區的馬紹爾群島上的日本人也是惶惶不可終日,草木皆兵。
他們懷疑莫里森是來刺探情報的,于是把他帶到警察所,讓他交代他和麗麗娜到底來自何處。
莫里森還支支吾吾,想要編一個地方。
但麗麗娜卻氣憤不已的說出了自己的經歷,并痛斥日本人的無恥和對她的迫害。
事實上,她恨透了所有日本人。她土著人的性格也讓她愛憎分明,并不會撒謊騙人。
她這種性格在土著人中非常普遍。
因為身處大洋之中,在小小的島礁上生長,這些土豪人平時只接觸自己島上的少數人,這種單純的人際關系不足以讓他們產生出復雜的思想。另外,因為環境的惡劣,每一個從外地到達島礁的人都是經歷了大海中九死一生的長途跋涉,如果他們在島礁上得到的是虛假信息,或者是不友好的待遇,恐怕下一次,再也不會有人去這座島礁。這座島礁也會因為被孤立而徹底死去。所以,這些土著人不會說謊話。
那個日本警察聽麗麗娜說,她是附近島上雷達站基地幸存下來的慰安婦時,立即顯得極其重視。
這并非他有什么先見之明。只是因為前幾天他剛接待了一個同樣來自那個島礁的日本軍人——南木次郎。
南木次郎被當地土著用獨木舟拉到朱沃爾島上后,就立即和這名日本警察局長聯系過。要他立即聯絡軍方,對島上的其他戰俘展開救援。
所以,這個日本警察知道我們所在的島礁的一些相關事情。
但他并不確定我是否還在那個島礁上,另外其他日本戰俘的情況如何,同樣也是他亟待了解的。
而送上門來的麗麗娜和莫里森就成了最好的人證。
莫里森最初還否認看到過我。
但日本警察很快就揭穿了他的謊話。因為他看出麗麗娜的傷口是經過專業的醫生縫合過的。另外,莫里森帶的手表也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為了保護我,莫里斯一言不發,拒絕回答日本警察的任何問題。
但機警的麗麗娜卻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悄悄跑掉了。
她遇到了正尋找父親的莎莉,并且讓莎莉帶她回這個島礁向我報信。讓我去救莫里森。
因為在她們看來,我是無所不能的。
我聽完這件事情之后,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莫里森是我結識的土著朋友,他是為了幫助我才落入日本人的手里的。雖然我不知道日本人會怎么定他的罪,但現在是戰爭時期,幫助美軍就相當于資助敵國,如果日本人愿意的話,他們完全可以以間諜罪對莫里森處以極刑。
這當然是我不想看到的。
另外,從麗麗娜的話里,我聽出南木次郎似乎還在朱沃爾島上,因為戰事緊張,還沒有班船來朱沃爾島。他也就無法離開。
“看樣子,我需要到那個大島上去一趟了!”我思想了片刻,暗自下了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