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步槍太長了,對大部分赤裸上身,只穿草裙的土著男人來說,根本沒發藏。
為了應付堅固的房子或者囚牢,我決定把那些塑膠炸藥也帶上。
這些炸藥的威力巨大,比普通的tnt炸藥威力還要大五成。
我做這些準備的時候,高瀨一直跟在我身邊,她就像一個賢惠的妻子,正為出遠門的丈夫準備行裝一般。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我帶了一個水壺和幾個椰子。以防止路上口渴。另外我還帶了一包臘肉和魚干兒。
正在我準備這些東西的時候,中村洋子從大窩棚里鉆了出來。她大概是被尿憋醒,迷迷糊糊往廁所方向走。當她覺察到我并沒有在窩棚里睡覺,而是和高瀨由美在一起的時候,恨恨的瞪了我一眼。
她一定是以為我刻意避開其他人和高瀨由美廝混。
“井上醫護部長又發燒了。你能想辦法幫她嗎?”她刻意對我挑釁的說。
我看著她并沒有說話。
她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鉆進大窩棚里去了。
我聽見大窩棚里伊藤愛子和蒼井良子正想辦法給井上春香退燒。
雖然井上春香的死活并不重要。但如果我能夠偷襲成功。我會找到那個日本診所。并找到適合的藥品來治療她。
之后,我帶著東西坐上了獨木舟。
莎莉也不顧辛勞,準備劃船把我送往十幾公里外的大島上去。
她雖然身體單薄,但卻從小就和父親出海遠游。所以她掌握了劃獨木舟和在海上辨別方向的本領。這在土著女孩兒中很是少見。因為劃著獨木舟出海抓魚大多是男人的事情。女孩子只在島上負責編制和做飯等家務。
此時,海面上很平靜。因為沒有云彩,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到星空。
我和莎莉一人手持一片槳,奮力向朱沃爾島劃去。
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廣袤的大海上依靠獨木舟行駛。
我不知道自己如何有這樣的勇氣,只憑一葉扁舟就敢在大洋中航行。因為一旦天氣轉壞,起風下雨,我們就會迷失方向。
因為朱沃爾島實在太小了。在廣闊的大洋中,要找到它,就如同在一片大草原上找到一塊小石頭。
我很驚異這些太平洋土著是如何定位的。因為我看不到他們手里有海圖。即便他們能憑借星星來判斷方向,但在沒有六分儀等儀器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可能明確島的方位。
但后來,我慢慢明白,小莎莉基本上是靠著本能來判斷自己航線的準確。
水流,甚至水溫都會給她提供信息。
我看到她數次停下來,然后側身將頭貼近大海,似乎在傾聽波浪的聲音,又像是和魚兒說話。
然后,她又開始擺動槳葉,向前方奮力劃去。
但事實上,莎莉的航海經驗還是比她的父親差了很多。
我們一直劃了四五個小時。才感覺到拍岸浪的涌動。這說明,她在黑夜里迷失了方向,在大海中徘徊打轉,最終,才找到了這座珊瑚島。
此時,我也精疲力竭,坐在狹小的獨木舟里,屁股只能卡在兩側的船幫中,兩條腿想要伸展防松都成為一種奢侈。我很難想象,當地土著人是如何利用這種獨木舟跨越上千公里的海面,去到他們的目的地。
我和莎莉將獨木舟劃向小島的時候,小島上很多打漁的土著人正劃著獨木舟出海。
他們見我和莎莉逆向而行,都露出好奇的神情。
好在此時天色尚黑,他們并不能看清我的臉。
我和莎莉用力劃了一陣,終于把小船靠到了一處海岸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