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暗堡時,伊藤愛子正焦灼的在門口等著我。
“您回來啦?”她見我走過來,急忙跑過去攙住我。
“愛子,我并沒有那么虛弱。”我笑著說。
“您剛經過一場手術啊。我是醫生,你必須要聽我的安排。”愛子執意扶住我。
其實我也很愿意接受她的“護理”。愛子也算是日本女孩子中個子較高的了。但她的身高只到我的耳垂部位,似乎怕我跑掉,她抱著我的胳膊,將半個胸脯都壓在我的胳膊上,我能感受到她胸部的彈性。她似乎感到了我的輕薄想法,仰頭狠狠瞪了我一眼,但依然不松手。還刻意將我的手臂抱緊。
她這樣的護理,更像是熱戀中的情人在撒嬌,而不是醫護士在照顧體弱的病人。
愛子一直把我攙到暗堡中的休息室里,才放開我。
她讓我躺在床鋪上,然后幫我脫鞋子。又要幫脫衣服。
“愛子,我真的可以自己脫衣服。”我說。
“那怎么行?那樣會牽扯到背后的傷口,影響傷口的愈合速度。您不會希望傷口被撕裂或者不能順利長合吧?”伊藤愛子一邊說,一邊幫我脫掉外衣。
這個休息室面積只有不到十平方。
我們在這里用船板搭了兩個一米多寬的床鋪。房間基本上就已經快滿了。
而高橋美夏因為要監聽日本人的電臺,為了避免影響我的休息,所以她住在外面的觀察室內。
我睡在休息室里面的一個床鋪上。外面的床鋪由伊藤愛子和中村洋子使用。她們會在夜晚分別負責照看我。
除了服侍我吃藥和換藥,她們還負責給我擦身,在我手術的第一天夜里,她們竟試圖給我接尿,可見她們對我照顧的很是用心。
“你見到麗麗娜了嗎?”愛子一邊幫我躺在床鋪上。一邊問。
“見到了。”我說。
“其實我也很想替她檢查一下身體。畢竟,她身上的病毒并不容易清除。很容易傳染給其他人.......”伊藤愛子說。
我知道她是在隱晦的提醒我,不要和麗麗娜發生性關系。
也許,她作為醫生,真的在為我的身體健康著想。但我更愿意相信,她是處于女人的角度,在告訴我,她在吃醋。
但我并沒有因此而沾沾自喜。
“愛子,如果日軍來了。我不會強迫你跟我走。但我希望你能相信,麗麗娜和莎莉會始終幫助我。”我有些沉重的說。
“哦。我知道了。”伊藤愛子一下子呆楞住了,接著,她小聲的說。
我不知道她會怎么想這件事。但我必須要把我的真正想法告知她。
我知道,如果我被日軍包圍,逃脫的幾率很小。即便我能夠帶著這些戰俘駕船逃生,也很容易受到敵軍的攻擊。
如果是我剛接受任務的時候,我一定不會讓這些戰俘輕易逃脫。因為在我心里她們都是可惡的鬼子。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越來越覺得,她們不只是日本鬼子,更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特別是我受傷后,伊藤愛子和中村洋子對我的細心照顧。讓我對她們產生了濃厚的情感。
她們和高瀨與高橋美夏不同。她們來自日本本土,并不想被關在戰俘營中,還是希望能夠安全回到國內去。
另外,她們只是救死扶傷的醫護士,并不算是拿槍殺人的士兵。
所以我忽然做出了一個決定,如果我被日本人發現,我會釋放她們兩個,讓她們回到日本人那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