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日本機械師見我拿著個大扳手正在“檢查”機械,不由詫異的問。
“小野。”我說著,拎著扳手向他走去。
我希望那些日本兵和這里的機械師并不熟。這樣,也許我可以蒙混過關。
當然,如果這個日本機械師發現我是外來人,并想告密的話,我也會先給他一扳手。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學徒工吧!”那個日本機械師說。
“是的。”我竭力裝成無所謂的樣子說。
“難怪你那么沒有禮貌。居然連見到澀谷師傅都不主動打招呼了。”那個日本機械師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也許我拿的扳手恰好是他需要的,他并沒有再多問什么,只是伸手示意我用手里的扳手
去擰一個螺桿,而他則拿著油壺往注油孔里注油。
我在我父親的農場里是學過一些鉗工技術的。因為在農場里,有很多農業機械,這些機械有時會損壞。找人修理不僅耽誤時間,而且還要花很多錢。所以,一些小的故障都是我們自己修。
所以,我對這些發動機并不陌生。只覺得不過比我們那些農機的發動機大上幾十倍而已。
那個日本技師看起來對我的技術也并未懷疑。。
就在這時,機艙的門嘭的一聲被踹開,幾個日本兵沖了進來。
虎視眈眈的看著機艙里的我們。
“喂,你們來這里干什么?這里是機艙重地,不允許你們隨意進來!”那個叫澀谷的日本機械師納悶的看著那些日軍,不快的呵斥道。
“有美國奸細潛進來了,我們要搜查這里!”其中一個日軍大聲喊道。其他日軍端著槍眼睛四處開始搜尋機艙室。看樣子,他們第一時間并沒有懷疑我。
“是嗎?你聽說了什么嗎?”澀谷疑惑的瞪著我。
“也許吧。我聽到他們吵鬧的聲音。”我低頭裝著修機器,一邊嘟囔了一句。
“這里沒有其他人,你們不要亂動亂碰。”澀谷見那些日軍跳到機艙里四處搜索,生氣的過去阻止道。
我知道我偽裝的身份經不起推敲,早晚要暴露掉。
這時,我注意到這組機器主要是為這條大船提供電力的。只要我破壞掉那些電閘箱,整個大船就會黑成一片。
想到這里,我掏出最后那枚手雷,想把手雷掖到電閘箱里。
但我的舉動被日軍發現了。
“喂,別動,你到底是誰?”一個日軍端起槍瞄準我問。
“我并沒有見過他!”這時,那個叫澀谷的機械師也回過味兒來,指著我說。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我只聽到一聲巨響從外面傳來。整個船身都為之猛的一晃,機艙的燈光一下暗了下來。艙壁一下子裂開了一個大洞。海水呼的一下就涌了進來。
我知道一定是莫里森,那個勇敢的土著同伴引爆了炸藥。爆炸將這條船炸出來一個兩米多高,一米多寬的大洞。
因為爆炸太過猛烈,我立足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
那個用槍指著我的日軍也摔倒在地。
我趁機撿起地上的手雷,一下子砸向他的腦袋,將他砸暈。
這時,機艙里一片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