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麗麗娜,我和高橋美夏分頭行動,雙管齊下,竭力想要通過關系把這件事平息。然后安全撤離這里。
我卻因為懷疑淺田真央設局害我而對她大吼了起來。
若不是考慮到我現在正處于極其被動的局面,我真想掐住這個日本女人的脖子,嚴厲拷問她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淺田真央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讓我離開。
但冷靜下來的我卻有些后悔了。
畢竟,以淺田真央的身份地位,她是最有可能把麗麗娜救出來的人。何況,她還答應我,可以和她一起去特魯克環礁。
雖然我心有不甘,但還是向她認錯道歉。
“請原諒我剛才的沖動。我只是擔心被陷害了。你知道,我在這里并沒有什么朋友,所以當你說可以幫助我的時候,我是多么的激動,我感覺你就像天使一樣降臨到我面前。我討厭戰爭,也討厭穿軍裝的人。我應該患有很嚴重的應激反應癥,甚至我聽到軍人這個詞,我都會莫名的沖動.......”我裝著痛苦的樣子扶著頭,一臉真誠的編織著謊話,期待能騙過這個日本女人。
果然,淺田真央嘆了口氣,選擇原諒我。
“我理解你的感受,我的弟弟,就在菲律賓戰場上戰死了。他就像你這樣大,同樣的英俊帥氣......我很難接受永久失去了他這個現實。我的母親,也因為思念兒子而哭傷了眼睛。”
“哦?”我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些過去的事情。”我說。
“沒關系,這不怨你。我也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弟弟的影子,所以才嘗試著幫你。但你終究不是弟弟。”淺田真央苦笑一聲對我說。
“原來如此。”我有些慚愧。
看起來這個女人想幫我是真心的,而我卻因為這種無由來的好處而疑神疑鬼。
“我自從犯了錯誤之后,一直東躲西藏,四處漂泊。只有在您這里,我才找到了家的感覺。您對我就像姐姐對弟弟一樣關心。我不知道改怎么形容......”我見淺田真央并沒有留我的意思,只能打感情牌。
其實這對我來說十分為難,畢竟我并沒有接受過系統的特工訓練,此時讓我去說服這個日本女人幫我,要比上戰場殺敵困難的多。事實上,我寧愿端著步槍去沖鋒,也不愿意利用這種方式搞情報。
但我的蹩腳的表達卻打動了淺田真央。
“我的丈夫告訴我,他正在奉命協助馬朱羅警方調查你的履歷。如果你真的是小野寅次郎,那他一定是搞錯了。因為他告訴我,小野醫生已經被俘并戰死了。有一個叫南木的醫生曾和小野同事,他親自看到小野的死亡。而南木醫生恰好在他所在的營地當軍醫。他和南木醫生明天會親自來這里,驗證你的身份。”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對我說出了這件事。
“南木.......”我腦子轟的一下。
我沒想到跑掉的南木次郎居然還在這個群島,并且還被調到戰俘集中營去當醫生。
如果南木來和我對質,不需多言,我就會立即被抓捕。從一個看押戰俘的人,變成了一個戰俘。
“所以,你并不是小野,這也是我懊惱的原因。”淺田真央從我的表情中看透了一切,她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并不會難為我,而是會把我放走。
“你猜得不錯,我并不是小野,我只是冒了他的名字而已。但你得幫助我離開這里。”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