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只是犯了一個視界錯誤。
因為我之前看到那條潛艇上浮的時候,是在高高的船甲板上,而現在我下到了海面。當然無法看清遠在一公里外的潛艇了。
高橋美夏本想再弄些東西下來,但見我著急喊她,無奈只好從繩梯上下到救生筏上來。
這條五米多長,能容納八人的救生筏同樣沒有船外機,只配備了兩個船槳。
此時,為了防止被輪船沉沒時的旋渦帶到水底去,貨船上幸存的幾個船員已經劃著另一條救生筏向遠處劃去。
為了能夠盡快和盟軍潛艇聯系上,我也開始發瘋的劃槳。
而高橋美夏則站在船頭舉著剛從駕駛室找到的望遠鏡觀察海面的情況。
“它還在水面上!”見那條潛艇依舊留在水面,她扭頭嚴肅的看向我。
作為日本醫護士,高橋絕不會像我一樣,希望和盟軍接觸。
雖然她已經決心成為一個堅定的反日戰士。
而淺田真央則失魂落魄的看著兩條正起火沉沒的艦船。她似乎還沒有接受這個現實。
當我的救生筏經過運輸艦沉沒的海域時,我發現海面上還有一些日本士兵在掙扎求生。
這條運輸艦連中了兩發魚雷,一發魚類似乎擊中了彈藥庫引起殉爆,從中間折斷,所以運輸艦短時間內就沉到海里去了。這也使得并沒有幾個日本兵來得及逃命。
不知道為何,我忽然擔心起南木次郎來,如果他也沉入水下被淹死里,倒真是可惜了。畢竟,我這次出海的任務就是為了押送他。
他的逃跑讓我的任務黯然失色。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接著我不得不面對另一個問題。
在海上漂浮掙扎的日軍見我劃著救生筏過來,紛紛向我這邊游了過來。
我雖然心生憐憫,但從他們兇狠的眼神看的出來,他們一旦爬上救生筏,勢必要殺死我,奪取這條船。
“不要讓他們靠近!”我對高橋美夏說。
她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立即拿槍對準那些游過來的日本兵。
“不要過來!”
“過來我就開槍了!”高橋大聲呵斥道。
可是為了生存,那些日本兵那里還顧著其他,他們聽出高橋是日本人,有的咒罵,有的哀求,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想要抓住救生筏。
“砰!”高橋見情勢不妙,果斷開槍了。
“救命啊,你這個可惡的日本女人。”那些日本兵哇哇叫著。
看著他們年輕的臉,我實在有些不忍讓他們就淹死在海里。
“我是美軍中士,你們如果肯投降,我會允許你們登船!”我見救生筏周圍只有三個日本兵,于是對他們高聲喊道。
“不,我們寧愿死也不會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