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醒!”
我有些著急的晃了晃她的肩膀。見她并沒有反應,我拿起水壺,搬起她的頭,喂了她兩口。我的水壺里裝的并不是水,而是發酵好的棕櫚酒。
這種酒就如同啤酒一樣,不僅能解渴,還可以提神。
藤原千禾被我灌了一口酒,咳嗽了幾聲,醒了過來。
她剛想翻身,就被我按住。
“哦,我好疼。”她伸手去摸屁股,卻像燙手似的一下子挪開。
事實上,她的屁股變得青紫,還有幾條寬寬的鞭痕,正從針眼似的汗毛孔滲血。
我也有些后悔不該出手這么狠。沒想到皮帶抽人造成的傷勢會如此嚴重。瞧她這個樣子,恐怕,她要在床上趴上幾天了。
即便能走路,也應該不會再和我一起參加巡邏了。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但我低估了她的意志力。
“馬修先生,你不必管我,快去監控吧。”她艱難的說。
“千禾,我送你回去,讓愛子替你處置下傷處!”我說。
“不用了,這只是皮肉之傷,不要緊。這樣,我就不會再坐著犯糊涂了。啊——”藤原千禾說著,想要翻身,可是當她的屁股剛接觸到床板,就一下子彈了起來。
她扭頭看了一眼青紫屁股,嚇得又要暈。
我一下子把她扶住。
“不許偷懶,我們得巡邏去了。”我說著,攙扶著她向暗堡外走去。
現在距離天明還有一個小時左右,我要趁這段時間再去巡視下沿岸的情況。等到天亮之后,樹屋那邊的人就可以接替我們觀察瞭望敵情了。
藤原千禾忍痛和我一起出了暗堡。
外面的空氣一吹,我們都精神了很多。盡管藤原千禾的屁股受了嚴重的皮肉傷,但并不耽誤她走路。
我也并沒有過多的去關注她。
因為我必須要確保日軍不會在夜里侵入我們的小島。
虎子現在已經意識到我們繞島的意義,它始終跑在我們前頭,警惕的東張西望,稍有蛛絲馬跡,便立即跑過去又聞又嗅。還不時的抬腿撒一泡尿,以宣誓這里是它看護的領地。
有了這條狗的幫助,我的心里很托底。
就當我覺得,這次巡視很順利,并沒有因為藤原千禾值班睡覺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的時候,虎子猛的壓低了身體,虎視眈眈的看向二十多米遠的一片灌木叢。
它的喉嚨里發出威脅的嗚嗚聲,然后一躍就向灌木叢中撲去。
“有情況!”我低聲嚷了一句,隨手把跟在我身邊的藤原千禾一按,讓她立即匍匐隱蔽,我則將步槍摘在手里,彎著腰向虎子沖過去的方向瞄準。
此時,灌木叢響起了一陣撲騰聲,似乎虎子和什么東西打起來了。而且,從虎子忽然的尖叫聲中,我聽出那條狗似乎受到了攻擊并收到了傷害。
藤原千禾緊張到了極點,她端著步槍伸著腦袋看著那片灌木林。但因為此時的光線實在太暗,我們根本看不清對面是什么情況。
就在這時,兩個黑影猛的從灌木叢中竄了出來,向我們這邊沖過來。
“呯!砰!砰!”我想都沒想,對著其中個黑影就扣動了扳機。
于此同時,藤原千禾的槍也響了。
只是,她因為太緊張,根本拉不開槍栓,再推上子彈繼續射擊。